“這個確實是不少,人活著就吃和玩唄,閑著沒事去各個地方玩玩兒,順便吃吃當地的特色菜。”燕齊說著又回頭看向欒浮秋,“我聽說京城還有夜市,要不咱找個時間去逛逛吧?”
“這又是聽誰說的,燕激塵還是宋許那群公子哥兒?”欒浮秋斜睨著他,語氣有些涼。
燕齊極有求生欲的笑了笑,“我這不問他們好跟你去約會嘛。”
“待你傷好再議吧。”欒浮秋道。
燕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處,“那應該要不了多久,我感覺我這傷恢複還挺快。”
“忘了朕之前說的了嗎?那蠱蟲大補。”
燕齊想到胸口處細碎的疼,本以為是血肉在生長,聽了他的話再一想,好像確實是跟平常的傷口恢複有點兒不一樣。
“你怎麼這麼慢。”欒浮秋看向他手裡的肉,面上帶了些嫌棄,向前湊了湊拿起了幾串肉也自己上了手。
炙肉雖然是醃製好的,但在炙烤時還需加些調味料,撒料也是一門功夫活,很容易撒的不均勻,以致於不同處的肉鹹淡不一。
而欒浮秋拂起衣袖,一隻手一下子就拿起了好幾串肉,在烤盤上擺開了,然後另一隻手拿起各色調味料撒了起來,動作間流暢且具美感,關鍵肉上的調料也分佈的很均勻。
燕齊看他這一套動作立馬就震驚了,這簡直比自己熟練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他朝著欒浮秋豎了豎大拇指,“皇上,你這是天賦異稟啊。”
“總歸是比你強些的。”欒浮秋說著看了眼他手裡的肉,唇角緩緩的揚起了細微的弧度。
晚風將炙肉的香氣吹滿了院中,昔日餓著肚子為主家炙肉的奴隸,再次炙起了肉。不同於當時他是心有豔羨吞嚥著口水的局外人,如今他也成了言笑晏晏分吃著炙肉的局中人。
或許,他也是喜歡吃炙肉的。
*
天氣漸冷,尤其是將近夜裡,寒氣更重。
燕齊將還溫熱著的羊乳放在懷裡捂著,運起輕功神色略有些匆忙。
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禦花園,遠遠的卻看見之前離開的地方蹲了個白色的人影,面朝著草叢背對著自己,依稀還能聽到那麼傳來的抽泣聲。
黑夜裡,路邊蹲著背對著自己的白衣人,而且那個人還在哭。
燕齊腳步一頓,腦海中頓時冒出小時候同學講的鬼故事來,他嚥了咽口水,突然就有些不想走近了。
然而冷風一吹,他渾身雞皮疙瘩起來的同時也讓他想起了草叢裡的那一窩小奶貓,於是不得不又抬起了步子。
“那什麼……”燕齊還未走近,便高聲朝著那白衣人的方向說了幾個字。
那白衣人身子也肉眼可見的一僵,半晌後抽噎著轉過頭來。
看到是一張正常的人臉,燕齊立時鬆了口氣,他就說嘛,應該也不能有鬼。
然而看清是誰後,他面上露出幾分驚詫,“葉霖?!”
這正哭的滿臉淚的不是別人,正是欒浮秋那個慣常一身紅衣很是張揚囂張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