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吃下去了,燕齊動了動有點兒麻了的腿,直接撈起欒浮秋的腿彎攬著他的背把人給抱了起來。
沒想到這暴君還挺輕,抱著都用不了多少力。
欒浮秋身體突然懸空,他冷聲斥道:“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去把你放床上。坐的我腳都麻了。”燕齊說著朝殿內床邊走去。
邊走邊瞥了眼窩在自己懷裡的人,嘴角上揚了些微弧度。
這生氣不高興的樣子可是比之前那陰陽怪氣的笑模樣順眼多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後可有你更笑不出來的時候呢。
或許是那藥起了效用,把欒浮秋放床上後沒多久,燕齊就發現他好像臉色好了點兒。
“你一直盯著朕做什麼?”欒浮秋突然出聲。
“你那會兒說的因為我是什麼意思啊?”燕齊湊近他。
欒浮秋語氣不冷不熱,“還能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因為那晚的毒吧。”燕齊語氣猶疑。
欒浮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燕齊沒想到還真是,他連忙為自己開脫,“我那晚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不是原來那個刺客,我可沒想害你啊。”
欒浮秋聞言微微抬眉,又重複了遍他的話,“你不是故意的?”
燕齊驟然也想到了那晚的吻,他轉開目光,“那是個意外,我是剛醒腦子不清楚呢。”
欒浮秋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可敢說,你對朕的這張臉就沒起一絲綺念?”
燕齊默了一瞬,這個確實無法反駁。
雖然當時還有很多因素影響,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但凡他長得差一點兒,自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親上了。
欒浮秋像是對這個答案絲毫不意外,他閉上了眼睛開始趕人,“行了,朕累了,你出去吧。”
燕齊看著他這反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想著想著突然他靈光一閃,難以相信的問道:“你不會我覺得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朕可沒那麼說。”欒浮秋語氣無辜。
“你沒那麼說,但你肯定那麼想了。”燕齊連忙為自己澄清,“我那晚雖然是親你了,但我就是……就是……”
當時就是單純的饞你的臉和身子?那這聽起來好像還真容易讓人想歪。
但是要是直接說,我對你這神經病的性格一點兒也喜歡不起來,好像也不太行。這一旦說了保不準他就又發瘋了。
“燕齊,你若是再在這裡煩我……”欒浮秋拉長尾音,語氣威脅,說著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個銀鈴來。
燕齊頓時消了音,臉色黑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真是念緊箍咒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欒浮秋就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卻會唸咒的唐僧,自己就是空負高武力值卻被緊箍咒束縛的孫悟空。
這穿越的好,來這兒體驗西遊記了還。
月上中天,宮闕之中一片寂靜。
養心殿裡也熄了多數的燈,夜色侵染的殿內多了幾重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