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abo番外五
林希熠的身體劇烈震顫,南清硯那番話如重錘般狠狠砸在心頭。他猛地從床上站起,著急忙慌的向門外跑去。
南清硯卻像座雕塑般巋然不動,蒼白的指節搭在床單上,漆黑的眼眸死死鎖住林希熠倉皇的背影。
雕花銅質門把在掌心沁出涼意,林希熠剛將腳尖探向門外,腳踝處的繩索驟然收緊,如毒蛇般纏住他的小腿。
他重重摔在門檻上,後腰磕在堅硬的實木邊緣,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低頭望著那圈嵌著暗釦的金屬腳環,喉間迸出壓抑的咒罵:“艹,南清硯!你他媽把這破玩意兒解開!”
聲線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卻只換來綿長的死寂。
冷汗順著額角滑進衣領,林希熠突然轉身,腳步踉蹌地撞進浴室。
他扯下架子上的雪白羊毛浴巾,將右手裹得嚴嚴實實,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就在他蓄勢待發,準備用盡全力砸向那面磨砂玻璃時,後腰突然貼上一道灼熱的體溫。
南清硯不知何時鬼魅般出現在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掌精準扣住他的手腕,冷冽的呼吸掃過耳畔:“既然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手,那就用來做些有用的事吧。”
一個小時後——
水流在白色大理石水池裡翻湧成花,林希熠近乎偏執地搓洗著雙手,指縫間泛起刺眼的紅。
南清硯倚在門框上,黑色大衣下擺掃過地面,投下一道壓抑的陰影:“就這麼嫌棄我麼?小希”
話音未落,林希熠猛地轉身,水珠順著下頜線滴落在鎖骨處,他將手上的水甩向南清硯開口道:“閉嘴!”
他別過臉去,餘光瞥見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心髒突然漏跳一拍——剛才被迫完成的事,終究是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荒唐體驗。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林希熠關掉水龍頭,水珠順著銀色把手蜿蜒而下,在沉默中彙成細流。
只見林希熠此話一出。南清硯的面色瞬間變了顏色,方才還平靜的面容瞬間籠上寒霜。
林希熠慌了神,聲音不自覺拔高:“我不是要去訂婚!你冷靜點!我得去把話說清楚,陸璃不該被捲入這場鬧劇......”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南清硯的皮鞋踏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步步逼近。
林希熠被逼到牆角,喉結艱難地滾動:“那我怎麼證明?”
回答他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我跟你一起去。”
更衣室的暖光灑在定製西裝上,暗紅的緞面在燈下流轉著血般的光澤。
林希熠盯著床上的衣物,又看看倚在衣櫃邊的南清硯,耳尖泛起可疑的紅:“你出去。”
南清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領帶,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當初給你擦身換衣時,我什麼沒有看過?”
林希熠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抓起襯衫甩在肩上:“看就看唄!誰還沒有了,誰也不比誰多些什麼,誰也不比誰少點什麼……”
話未說完,他已經開始利落地解紐扣,動作間帶起的氣流裡,浮動著若有若無的雪松香。
黑色邁巴赫平穩行駛在盤山公路上,林希熠的臉緊貼車窗,望著漫山遍野的弗洛倫蒂娜月季怔愣出神。
猩紅的花朵在暮色中肆意綻放,如同燃燒的火焰綿延到天際。他鬼使神差地開口:“你平時就住在這裡?”
南清硯專注地盯著路況,喉結動了動:“嗯。”
“那你會有易感期麼?”
“很少。”
“怎麼解決?”
“抑制劑。”南清硯說道,突然他頓住,又加了一句:“躺在花海裡打。”
林希熠望著對方緊抿的唇線,突然覺得把方才在網上查到的冰冷頭銜——跨國集團繼承人、s級頂級apha——與眼前人重疊起來。
記憶裡那個會在練琴時遞來熱牛奶的溫柔青年,和此刻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男人,彷彿兩個割裂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