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翼而飛的作業、畫滿小醜的桌椅、死老鼠的氣味、被關進廁所的絕望、嬉笑的戲弄聲、最後停留在被爆頭的痛苦上。
滿目鮮血下,林硯望清了腦海裡粉發少年的面容。
維迪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表哥明顯對沐瀾有興趣,他隨便應付沐瀾幾句,就將矛頭對準林硯,眼神裡自然透出幾分輕蔑,高高在上:“林硯,你不說話嗎,又想當縮頭烏龜躲起來嗎?”
他身後的黑影齊齊笑了起來。
維迪呵了聲:“你這種人,窩囊又懦弱。說是老鼠都弄髒了老鼠這個詞。”
維迪叉開腿,古怪的笑出聲:“林硯,要不然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這次便饒了你……”
人影紛紛叉開腿。
嬉笑聲不絕於耳。
維迪話落,聽見道冷淡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似乎在確認著什麼,音色幹淨又清晰:“是你打了…林硯的頭,又將我關進倉庫嗎?”
這道聲音像是捧霜雪不由分說的砸進維迪的耳廓,冷冽冰涼,摩挲著他的鼓膜,維迪渾身哆嗦了下。
他一時說不出話。
林硯抬起了頭,他額頭的血液流過雪白的面頰,留下幾道觸目驚心的血跡,漆黑的瞳孔一動不動的盯著維迪看,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維迪無意識的盯著林硯,剛要脫口而出的惡語莫名的嚥了回去,他強壓著心下莫名湧出的情緒,挺直腰背,叫囂道:“是我又怎樣?”
燈光惶惶。
明明還站在窗邊的林硯卻神出鬼沒到霸淩者周圍,身手敏捷的打向一眾猝不及防的男生。
男生們一驚,下意識的反擊。
林硯身經百戰,一連串的動作下來,毫不費力的將人影打倒在地。
維迪站在男生們的包圍圈裡,他驚詫的看向林硯。林硯目標準確的看向維迪,他按倒幾個男生後,又狠又準的踹向維迪的膝蓋。
膝蓋骨錯位聲響起。
維迪膝彎控制不住的發軟。
林硯面無表情的扯住維迪的頭發,他感受不到維迪的咒罵和掙紮,精準的踩住維迪的小腿,扯動他腰間的鏈條。
維迪拼命掙紮,大聲咒罵。
林硯擅長帶傷打架,他用巧勁鉗制住維迪的身體,直接扯過維迪腰間的玫瑰腰鏈,熟練的綁住維迪的手腕。
鎖鏈冰涼的觸感滑過維迪的胸膛,禁錮住他的頸間。
他像一條被林硯戴上項圈的狗。
維迪掙紮不開林硯的怪力,他大罵著林硯。
林硯煩躁的將最後一截鎖鏈強硬的塞.進維迪的嘴裡。
“肖想?用這個詞,”林硯沒什麼情緒的扯動金制腰鏈,冷聲道:“你是狗嗎?”
維迪雙膝跪地,他被扯得抬起頭,喉管勒出了紅痕,有一瞬間的窒息,反應過來,又破口大罵:“林硯!我不會放過你的!”
癱倒在地的男生們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擁護著維迪的尊嚴:“林硯,你瘋了嗎?維迪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一個特優生也敢打外交部長的少爺?維迪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哐當”一聲。
林硯五指穿過維迪的頭發,禁錮著維迪的腦袋,將維迪的額頭撞上牆面。
猩紅的血液從維迪的額頭冒出。
這個位置,剛好是林硯被花瓶砸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