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宥桉不在,他的羽絨服也不在。
不過輪椅還擺在廚房那邊,估計是去老楊那邊玩了。
湯穢找毛巾擦了擦頭發,使勁兒搓了搓凍得有些僵了的臉。
他又買了點水果,還買了好吃的烤地瓜。
湯穢怕烤地瓜涼了,放在炕上最熱乎的地方,又用棉被給蓋住了,等會兒索宥桉回來就能吃。
之後他開始收拾屋子,關了電視,仔仔細細把地上的瓜子和瓜子皮分出來,掃了地,擦了桌子和櫃子。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下大雪,還挺應景的。
湯穢忙活完,看時間差不多了,又開始準備做飯。
淘米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一般這個時候,老楊跟楚商羽早就過來了。
他端著淘米的盆走到屋門口,歪著脖子往隔壁院子看。
沒什麼動靜。
那幾人幹嘛呢?
湯穢覺得可能人家有事,自己也不好去打擾,他把飯做上,又開始摘菜,準備今天燉個雞給他們吃。
最後雞也燉上了,土豆都下鍋了,外面還是沒動靜。
湯穢莫名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隔壁去了。
老楊租的那個房子,大門敞開著,那輛看著很高階的黑色轎車不在院子裡。
湯穢心裡突然就“咯噔”一下,看著那空曠的院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他又對自己說:他們可能出去玩了。都說了會留下和俺過年,今天都二十九了,肯定不會走的。
他踩著雪,朝著屋裡走去。
就算走,也肯定會和俺說一聲。
心裡這麼想著,可湯穢每往前一步,心都好像往下沉一寸。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有一種自己被落下了的感覺。
不能。
他在推開門的時候還在自我安慰:不可能一聲不吭就走了的。
可是,屋裡沒有人。
湯穢站在安靜的屋子裡,有一種冷風過境的感覺。
“俺燉了雞。”湯穢站在無人的房子裡,輕聲說,“你們過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