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想都沒想,讓老楊扶著他從炕上下來:“湯圓呢?”
“沒在家,沒看見人。”
“對,他說今天還要去一趟大集,買什麼來著。”索宥桉覺得自己腦門都發麻。
這時候楚商羽也跑了進來:“什麼情況啊?”
“我得回去。”索宥桉外套都沒穿,直接就拄著拐往外走。
楚商羽趕緊上去扶他,老楊拿了羽絨服跟在後面。
天又開始下雪了。
索宥桉被楚商羽扶著走下湯穢家屋門前的臺階時,看見那棵枯樹上掛著的鞦韆,鞦韆已經積了雪。
“是之前的一個合夥人,被索總查出暗中勾結其他股東,搞得一個專案賠了三個億。”老楊邊走邊說,“東窗事發,索總追責,那人以談判為由,來找索總,結果帶了刀的。”
索宥桉安靜地聽著,直到坐上了車也一句話沒說。
雪越下越大,三人走得急,什麼都沒帶。
“少爺,你也別太擔心了,索總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
老楊這麼安慰著,可心裡也沒底。
他接到電話的時候,聽那邊混亂嘈雜,公司副總打電話給他,說是聯系不上索宥桉。
如今,索崇山就索宥桉這麼一個直系親屬,手術各種決策和簽字都要他到場。
“我知道。”索宥桉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之後,老楊的手機開始頻繁響起來,五一例外都是跟索崇山相關的事。
索宥桉一個接著一個地處理電話裡的那些事,從來沒經歷過這些的他強壓著情緒,讓自己表現得冷靜。
“把新聞先壓下來。”
“我在趕去醫院的路上。”
“讓內部員工不要私下討論。”
“警方那邊有什麼訊息?”
……
索宥桉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爆炸了,可最讓他擔憂的並不是公司,而是他生死未蔔的爸。
那是他唯一的至親。
湯穢頂著大雪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特奇怪。
屋裡電視開著,在播放索宥桉愛看的《喜羊羊》。
地上亂糟糟的,瓜子和瓜子皮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