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04 嫌髒
“……”
林念聞言又掃了一眼他腰胯處。凸起明顯,隱約可以看到輪廓。
她平靜地移開視線,也不讓搬了,抬腳踩著小櫃就往外走。
“有病。”
清泠泠的聲音響在空氣裡。
江淮被罵也不惱,無所謂地嗤了一聲,躬身套上黑t。背肌鼓動,衣擺下滑,遮住溝壑分明的小腹。
領口滑下來的瞬間,他垂著眼,看見她僅著白襪的小腿從面前劃過。
細,白,長。
裙擺微微飛揚,掩下內裡春光。
江淮眯了眯眼,喉結滾動,下意識想去摸煙,卻觸到一手空。
客廳裡掛著陳年鐘表,慢了近半個小時,指標彷彿都步入老年,顫巍巍地指向七點十分。
再晚點小姨該下班了。
林念來不及收拾,沖進衛生間洗漱,把手裡的東西往小的那個髒衣簍裡一扔,抓起鑰匙,踩著白色帆布鞋出門。
江淮聽見她扔下一句:“你的鑰匙在茶幾抽屜裡,自己拿。”
語氣清淺,裹挾著南坪潮濕的空氣,從開合的門縫裡吹來。
白色的裙擺一閃,消失在灰暗的樓梯轉角。
其實昨天並不是該交租的日子,甚至今天也不是。
離月底還有兩三天,更別說他們約定的是每月一號。
王麗芳之所以這麼急切,無非就是害怕她沒錢交下個月的房租,好趕緊讓她收拾東西走人,留出完整月來迎接新的客人。
雖然南坪小得要命,外來人也少,有沒有新客人還不一定。
林念站在公交站臺前摸兜,覺得王麗芳的擔憂也不是毫無道理。
因為她確實沒錢了。
昨天最後的十塊錢用來買了包煙,糾結半天,沒抽,扔進了床頭櫃深處。
應該讓野狗先把房租交了的。他看起來很有錢。
林念連一個鋼鏰兒都摸不出來,只好沿著路邊走。白色帆布鞋踩上細雨淋濕過的臺階,漫無目的地發散思想。
好在小姨家不遠,兩站路。林念晃到門口的時候,還差一刻鐘到九點。
掏出鑰匙開門,屋裡一片狼藉。
煙味混雜著酒味,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主臥裡傳來噼裡啪啦的鍵盤聲響,還有打遊戲的叫罵聲。
“我靠,什麼彩筆。不會玩回家給你爹擦屁股去,少來禍害爺爺我。呸!”那人響亮地啐了一聲。
林念習以為常地繞過滿地垃圾,走到最裡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