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站滿人的包廂,此刻就只剩下江棠和沈邃年兩人。
江棠被操控住一隻手,就伸出另一隻手朝他的臉上招呼,沈邃年索性將她兩隻手都扣住,抵在偌大的餐桌上。
江棠惱火,故意拿話羞辱他:“怎麼?沈總上次送上門伺候我的事情,沒夠?”
沈邃年眸色深深:“還想要嗎?”
江棠抿唇,顯然低估了他骨子裡惡質的程度,“技術太爛,白嫖我都嫌。”
沈邃年笑了聲,神情鬆懈時,被她摸到腰後別著的手槍,他劍眉上挑,不用她說,就配合地將手舉起來。
江棠從餐桌上下來,將槍口抵在他胸口,挑釁地用槍口敲擊,“別再來找我,也別再騷擾我身邊的人,聽到了嗎?”
沈邃年:“你身邊的人?剛才那個?”
他說:“你身邊帶著個野男人,陳泊舟也放任不管?”
“還是……你現在胃口大到,要玩兩個男人?”
平日裡,就算是對著現今的特首莫周旋都沒有幾句話的沈邃年,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江棠:“我要玩幾個,身邊有幾個,跟幾個男人有關系,都統統跟你沒關系,你出局了,懂嗎?”
沈邃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反手就卸了她手中用來耀武揚威的槍,寬闊的胸膛貼在她身後,將她牢牢鉗制在懷中,傾身,配合她的身高。
“我教過你,拿槍的時候,別分神。”
江棠掙紮:“放開!”
沈邃年:“現在可以坐下跟我聊聊?”
江棠:“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沈邃年:“不巧,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聊。”
他大掌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隨手車了把椅子跟她面對面坐著,長腿夾住她的膝蓋,不讓她亂動,手槍他沒收起來,就放在手邊的餐桌上。
江棠覺得這是一種威壓。
威脅她配合的施壓。
沈邃年將她視線往手槍的方向瞥,抬手把槍收了起來,重新別到後腰,“先說,方才那句我讓你虧錢是怎麼回事?”
江棠走不了,卻也拒絕配合,臉一撇,不理會他。
沈邃年:“我不介意去找樓下你那個野男人問清各種緣由,只是那時,我該不會有此刻的耐心,他身上少一兩個零件……”
“你敢。”江棠冷冷地看著他:“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
她眼中滿滿都是對李聿為的在意。
沈邃年眸光暗了暗,“你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江棠:“你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她始終沒有解釋自己跟李聿為的關系。
江棠怨恨沈淳美母女害死自己的孩子,可也未嘗不恨沈邃年,他不是口口聲聲愛她嗎?
他不是算無遺漏,智極近妖嗎?
為什麼在她跟孩子有危險的時候,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哦……她忘記了,根據港城日報報道出來的訊息,那個時候的沈邃年在營救另一個女人。
沈邃年沉眸,問了她下一個問題:“你那個孩子呢?”
這話,如同戳中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