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棠:“我想請沈總以後……忠於你的伴侶,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她真的很討厭這種當第三者的感覺。
也很怕……
很怕自己……哪天竟然也會……習以為常……
沈邃年握在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碎裂的玻璃紮進他的血肉,殷紅的血水順著手指落下,他卻好像沒有痛覺,“再說一遍。”
簡棠看著他不斷流血的手,濃密的睫毛顫動,把視線撇開,“再說一遍,也是同樣的話。”
“我讓你再說一遍!”他肅穆沉冷的音調陡然拔高,響徹在整個包廂。
休息室內,剛剛結束第一輪的譚致遠和展新月也聽到了這聲音。
譚致遠抬手理了理展新月汗津津的長發:“我出去看看。”
展新月趴在他肩上,臉頰紅紅的,氣息還不穩,“嗯。”
同譚致遠拉開休息室門同一動作産生的,是繼續敲門後進來的司機,“沈總,不好了。”
司機將手機遞給沈邃年,“輿情團隊發現,就在半個小時前有人爆出您……覬覦,說您在未婚妻懷孕期間對自己的外甥女圖謀不軌,罔顧罔顧人倫……因為加上了您的關鍵詞,馬上就登上了內地和港城的熱搜……”
這起爆料目標直指沈邃年品行敗壞。
無論是孕期出軌,還是覬覦外甥女,都是足以毀掉沈邃年聲名的指控。
也會間接影響到港城的競選結果。
是以,司機之所以急忙出現,也是受到光新黨的催促。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簡棠僵在原處,閉了閉眼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邃年拿起自己的手機,幾乎是在他方才剛調到靜音模式不久,就出現了這次的輿情。
譚致遠沉吟:“左右你跟簡棠沒有血緣關系,倒不如就這樣認了。”
簡棠猛然抬起頭:“認什麼?”
沈邃年他有未婚妻!
她陡變的臉色,在沈邃年眼中跟急於撇清關系沒什麼區別:“不必了。”
譚致遠審視地看著沈邃年,他以為,沈邃年就順勢而為,直接坐實自身跟簡棠的關系,就此將簡棠打上他沈邃年的烙印。
簡棠覺得她有必要提醒譚致遠:“沈總有未婚妻,還有個即將出世的孩子。”
他們的輿論公關,怎麼都不應該是傷害一個孕婦。
譚致遠的視線在簡棠和沈邃年之間徘徊了下,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兒,“未婚妻?邃年你沒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