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棠梗著脖子:“你承認不承認你起碼是指使了沈霏玉介入我跟陳泊舟之間的關系?”
她父母的事情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就單說他授意沈霏玉這一點,他就洗脫不了清白。
沈邃年:“他是條狗?旁人丟根骨頭,就搖著尾巴撲上去的東西,沒有沈霏玉也會有其他女人。”
“你那麼喜歡站在高處評判人性,不照樣在未婚妻都給你懷孕的情況下,你還跟我……”簡棠握了握手掌,“說到底,你也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憑什麼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他也同樣渾蛋。
沈邃年:“吃醋嗎?”
簡棠脊背一僵,忽然就很生氣,他是一點沒把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還以為她是在跟他調情不成嗎?
在她的怒火中,沈邃年按著她的手腕,“我跟貝拉的事情,你吃醋嗎?”
簡棠怒聲:“我又不愛你,我吃什麼醋!”
沈邃年面上的神情一僵,黑漆漆的眼眸也像是一瞬就變得黯淡。
歲月一時無聲。
沈邃年握著她手腕的手緩緩松開。
簡棠一瞬的心亂、心慌,她說不清楚為什麼在出口這句話後,整顆心沒有任何駁斥成功的舒爽,反而有些喘不上氣的發悶。
“我……”
她開口想要再解釋點什麼,但想到自己對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就此劃清界限的話,也沒什麼不好。
索性,就斷得徹底些。
她不能傷害一個懷孕的女人,也不能容許自己也變成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簡棠側眸看著自己贏下的第三局,她說:“我贏了。”
沈邃年拿起旁邊的酒杯:“說吧,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是幫她解決陳泊舟這個麻煩?
還是……
還是什麼呢?
沈邃年自嘲地笑了笑,總不能是問清楚他跟貝拉是怎麼回事吧?
即使……
沈邃年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即使,這是他最初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