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棠瞳孔緊縮,她想要甩開手中的匕首,卻被沈邃年牢牢握著手掌,“捅下去。”
簡棠紅著眼睛:“你別以為我不敢。”
他以為她真的不敢是不是?!
沈邃年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用力讓刀鋒深入,黑色瞳孔中沒有對於流血死亡的恐懼只倒映著她的身影。
匕首入心口愈深,簡棠彷彿能清晰感受到刀尖一點點撕裂皮肉的聲音。
殷紅的血液滑下,那還殘留的溫熱刺激著簡棠的神經。
“瘋子。”
簡棠怒聲:“沈邃年你這個瘋子!”
回應她的是沈邃年拔出的刀柄,在她的震驚裡又再次刺入。
“夠了。”
她眼眸低垂,睫毛因為鮮血的刺激不斷顫動,“我不跟你計較昨晚發生的事情,把我的證件還給我。”
她鬥不過他,是她技不如人,她認。
以後,她再也不想見到他。
沈邃年眸色深不見底:“可我,要你負責,小海棠。”
簡棠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沈邃年,你要臉嗎?”
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吃虧了?
沈邃年蹭掉手指上的血跡,輕撫她的側臉。
簡棠卻在他還沒有觸碰到自己時,就嫌惡地將頭側開。
沈邃年的手頓在半空,只觸碰到一團空氣,他說:“昨晚,在你之前,我沒有過其他人。”
簡棠嗤笑,一個字都不信。
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在對男女之事感興趣的時候,早就迫不及待地嘗鮮,他時年二十七,除非是那方面不行……
但偏生,簡棠難受的身體每一寸都在訴說著他很行的事實。
他說一句經驗豐富也不為過。
沈邃年神情肅穆正經如同談論工作:“我為自己的每一句話負責。”
簡棠冷著一張臉,“我不感興趣。”
而且,一點不關心這些事情。
沈邃年呼吸變得有些重,到底胸口捱了兩刀,雖然傷口不深不足以致命,但一直不處理顯然再健康強壯的男人也有些受不住。
簡棠沒管他,在慢慢接受自己跟沈邃年真的發生了關系這件事情後,她裹著被子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更換。
被子掉落在地面,簡棠站在落地鏡前,看著身上各處位置的吻痕,她面板白,泛濫成災的吻痕很是刺目。
她羞憤地撇開視線,恨死了沈邃年這個趁人之危的老男人。
她在洗手間待了很長時間,長到沈邃年簡單包紮了胸前的傷口,纏繞上紗布,簡棠都沒有從裡面出來。
洗手間內安安靜靜的,也沒有傳來洗澡的聲音。
沈邃年沉下眼眸,點了支煙,他猜想她是不是在哭。
他的世界觀裡,做事情果決,快準狠,目的是主導,無所謂過程,但他要承認,他昨晚是用身體主動誘惑了她。
沈邃年撚滅手中香煙,只穿著長褲,走到洗手間門前,抬手準備敲門時,門被簡棠從裡面開啟。
她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不似剛醒來時的激動,只是顯然已經徹底不願意理他了,一個正眼都沒給,下達通知一樣的開口:“把我的證件還給我,不然我就搬出去。”
沈邃年看著她低著頭露出的雪白後頸,“……書房保險櫃,密碼是你生日。”
簡棠垂下的掌心握緊,直接去了書房。
她站在保險櫃前,在按下自己生日準確無誤開鎖的那瞬,她都氣笑了。
太子爺又是料到了這一步,密碼都改好,就等她來開啟,然後用一往情深掩蓋他不顧顏面和倫理覬覦她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