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懂其中道理,可一想到被強行關在這裡,心裡的氣就難以消散。
半小時後。
宋晚夕聽到外面傳來車輛駛入的聲音。
她早已換好衣服鞋子坐在客廳裡等著,聞聲便走出去。
尤瑾從駕駛位開門下來。
他穿著白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見宋晚夕走來,他立刻上前兩步,又剋制地停住,繞到副駕駛前,給她拉開門。
“你吃過早餐了嗎?”他問。
宋晚夕淡淡應聲,“吃了。”
她坐入副駕駛,繫上安全帶。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玉蘭花香,是她最喜歡的香味,沁人心脾。
座椅被調整到最舒適的角度,還放著一個小靠枕。
尤瑾回到駕駛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最近...睡得好嗎?”他認真開著車,語氣格外溫柔。
宋晚夕看向窗外,“如果你真關心我,就不會把我關起來。”
尤瑾握住方向盤的手指隱隱收緊,“你若沒有逃跑的心,我又怎麼忍心?”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權力這樣對我。”
“不管怎麼,我都要確保你和孩子的安全。”
“以剝奪我的自由為代價?”宋晚安夕冷笑
尤瑾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開車。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俊逸的側臉上,勾勒出他緊繃的下頜線,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鬱。
醫院人不多,尤瑾提前預約了vip通道。
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護著宋晚夕,卻不敢伸手碰她,生怕引起她的反感。
他事無巨細照顧著她。
“晚夕?“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宋晚夕渾身一僵,轉頭看見安南穿著白袍,站在不遠處。
他看了看婦産科的門牌,臉上帶著令人不適的笑容,眼底卻閃著詭異的光。
“真巧啊。”安南靠近,目光在她和尤瑾之間來回掃視,“晚夕不舒服嗎?”
尤瑾擋在宋晚夕面前,聲音冷厲如冰:“與你無關”
安南的視線下移,落在宋晚夕微微隆起的腹部,笑容苦澀,“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們,要做父母了?”
宋晚夕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安南的眼神讓她想起吐信的毒蛇,冰冷而危險。
尤瑾眼底盡是怒意,無視安南,攬住宋晚夕的肩膀,帶她離開。
“尤先生,薇薇有重度抑鬱症。”安南帶著挑釁的聲音追在他們身後,“你瞞著薇薇在外養別的女人和孩子,她肯定接受不了這種打擊的,我希望你能妥善處理。”
聞聲,尤瑾腳步一頓,僵住了。
宋晚夕也跟著停下來,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腦門,心一下子堵住了,難受的身體發顫,緊握著拳頭,隱隱咬著下唇。
從未有過的委屈瞬間籠罩,她宋晚夕三觀正,知廉恥,講道德,如今竟淪為第三者,是尤瑾養在外面女人?
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