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石頭堵著,難受得快要呼吸不上來。
她不需要尤瑾的保護,她自己能堅強,能保護自己和小澤。
可把尤瑾趕走之後,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感覺心被剜掉一塊似的。
在還沒找到保姆之前,宋晚夕都是親自送小澤上幼兒園,每天五點就去幼兒園把他接回家。
給他做飯,教他寫字讀繪本。
小澤是個聰明又善良的孩子,天生樂觀,開朗又活潑,還很懂事。
宋晚夕並不覺得他是累贅,反而覺得小澤給她帶來很多快樂。
這一週過得舒坦自在。
自從她以拉黑和躲藏威脅尤瑾那天起,尤瑾再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和發資訊。
她偶爾會在公寓附近看到尤瑾的車,停得遠遠的,也沒下車,更沒有來騷擾她。
週一的下午,宋晚夕比平時更早一些來到幼兒園接小澤下課。
在幼兒園門口,老師告訴她,小澤已經被他爸爸媽媽接走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心頭。
宋晚夕站在幼兒園的門口外面,氣得手在發抖,撥打了宋天佑的號碼。
宋天佑剛接通,還沒說話,宋晚夕就怒問:“小澤呢?”
宋天佑沉默了良久,語氣溫柔:“妹妹,小澤是我的兒子,她不是你的兒子。”
宋晚夕心亂如麻,第一次那麼兇地吼宋天佑,“回答我,小澤呢?”
宋天佑明顯被嚇住了,老實交代:“已經交給麥麗了,你是小澤的姑姑,以後不要再管小澤的事,麥麗會照顧好小澤的。”
“瘋子。”宋晚夕厲聲道,“好了傷疤忘了疼,你腦子裝的都是草嗎?”
宋天佑急了,“妹妹,我是你哥,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也不要人身攻擊啊!”
“對,草那麼堅強可敬,我不應該侮辱草。”宋晚夕一字一句,怒火攻心,“你的腦子應該裝的都是屎。她麥麗懶惰成性,性格偏激,之前被人騙財騙色,關在山區裡折磨了一年,如今你要娶別人,孩子也不親她,她連自己都養不活,哪裡來的勇氣搶小澤的撫養權?她一個走投無路的絕望女人,你把孩子給她?你腦子除了裝屎,應該也只剩廖雪那個毒婦了。”
罵完,宋晚夕立刻結束通話電話,顫抖著手抹掉眼簾的淚,心慌意亂,看著手機電話本裡面的人,翻了又翻。
看著好閨蜜安曉的號碼,遲疑了。
安曉無權無勢,無財無物,也幫不上她什麼忙,告訴她只會讓她擔憂。
找了一遍,最後只能撥打了尤瑾的電話。
鈴聲剛響,尤瑾立刻接通了。
男人的嗓音溫柔且激動,“夕夕。”
宋晚夕深呼吸一口氣,壓制著不安的躁動,“尤瑾,幫我一個忙,好嗎?”
“你跟我就直接提要求,不需要見外。”
“小澤被麥麗帶走了,幫我把小澤找回來,好嗎?”
尤瑾遲疑了兩秒,“麥麗是小澤的母親。”
宋晚夕沒時間跟他解釋,“你到底幫不幫?”
尤瑾斬釘截鐵,“給我兩小時,我會把小澤安然無恙地帶到你面前的。”
“好,謝謝你。”宋晚夕道謝後,掛了電話。
她也沒有閑著,直接去了警察局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