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
醉鬼的思維真的好跳躍。
可下一瞬,許溪卻軟聲軟氣地又說:
“因為姐姐說,不能著涼,所以我最近都穿得很多。”
傅斯寒心頭一軟,偏頭看去,她白嫩的面頰上染了一層粉紅,看起來又乖又可愛。
他忍不住親了一下:“寶寶好乖啊。”
許溪覺得臉上癢,窩在他肩窩裡躲了躲,悶聲道:“那你還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啊?”
許溪的腦袋晃來晃去的,嘴唇一次次擦過他的脖子,嬌嬌軟軟的,像一隻剛學會撒嬌的小奶貓。
“每天晚上都欺負我……我說不要了,你偏不聽,還變著花樣欺負我……傅斯寒,你怎麼那麼壞啊……我每天上班,腰都好疼,腿也疼,又好睏……好睏,眼睛睜不開了。”
這番話她在清醒的時候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傅斯寒覺得又新奇,又好笑,甚至還起了幾分捉弄她的心思。
“那……今天晚上,寶寶欺負我好不好?”
“嗯?”許溪愣怔地想了想,目光毫無焦點,半晌才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好啊,那你可不許哭。”
傅斯寒無語極了:“誰像你一樣,動不動就掉珍珠……”
兩人東拉西扯地說著話,雖然有時對不上,可聊得卻很開心。
樹枝輕輕搖曳,晚風似乎也有了形狀。
兩人的身影交疊,被月光紡成絲綢,在腳下緩緩拉長。
最終又踏碎一地的月光。
又走了一會兒,許溪的聲音輕了許多:
“傅斯寒,我好羨慕你啊……你有姐姐,有爸爸,有爺爺,他們都那麼愛你。”
傅斯寒偏頭看了看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女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也不知這句是不是夢話。
可他還是認真回答:
“傻瓜,他們也會像愛我一樣愛你的。”
許溪唇角緩緩彎起,在他耳畔呢喃,“真的嗎?”
“嗯,真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