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臉皮厚如城牆的傅單純,聽到這樣赤誠又直接的表白,竟也難為情地紅了耳朵。
“真這麼喜歡?”
許溪嘿嘿笑著:“嗯,非常喜歡。”
傅斯寒眉眼頃刻鋪滿了溫柔,他索性環住許溪,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和她一起看月亮。
過了好一會兒,許溪才慢慢低下了頭,凝視他片刻,又問:“你怎麼又下來了?”
傅斯寒無奈地環著她的腰,就著她的話哄道:“嗯,不想留你一個人在地上,就下來了。”
許溪眼神中突然多了些許委屈,情緒也湧了上來,一把抱住他哽咽:
“傅斯寒,你真好……我為什麼才發現你的好……”
她聲音又嬌又軟,聽得人心裡酥酥麻麻的,又被她話中的哭腔勾起一絲黯然。
傅斯寒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聲安撫:“現在也不晚,我們還要在一起很多很多年呢。”
許溪醉眼迷茫地抬起頭,與他對視,半晌才點了點頭。
“嗯,很多年。”說完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車燈的光穿透夜色,照亮了這一方角落。
像是為兩個人鍍上了一層光暈,溫柔堅定。
這個吻很輕,又幹淨得令人産生不了任何雜念。
片刻後,許溪才離開他的唇,軟聲軟語地說道:
“我累了,你揹我。”
傅斯寒彎唇:“好。”
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她,略微彎腰。
許溪往他身上一趴,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被他輕松地背了起來。
傅斯寒雙手託著她的腿,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前走著。
許溪臉頰埋在他的肩窩裡,絮絮叨叨地和他說著話。
“傅斯寒,我很重嗎?”
“不重,一點也不重,輕得像一片羽毛。”
許溪又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重嗎?”
傅斯寒試探反問:“因為吃得少?”
“才不是呢……”許溪嗓音黏糊地回答,“因為我穿了羽絨服,所以像羽毛一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