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困惑:“哪個?”
在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之後,立刻懂了,下意識問了句:“你沒帶嗎?”
傅斯寒被她氣笑了:“我出差帶那東西幹嘛?你是多希望我紅杏出牆啊?”
許溪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離譜,臉頰更燙:“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斯寒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輕描淡寫道:“不想讓你吃藥,傷身體。”
許溪一怔,看了一眼鏡子裡的男人,輕輕抿唇,沒說話。
傅斯寒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洗手臺上。
“我看你剛才就不太對勁,腿怎麼了?”說完不等她回答,虎口攥住她的腳腕,曲起支在臺面上。
許溪想躲,卻晚了,褲腿被他捲了起來。
被醫用紗布包好的小腿顯露在眼前。
傅斯寒當即皺起了眉:“怎麼弄的?”
許溪不想讓他擔心,故作鎮定地回道:“就……不小心劃了一下。”
傅斯寒眉梢緩緩抬了抬,聲音也緩慢低沉,壓迫力滿滿:
“不許說謊。”
“我沒說謊。”許溪反駁得相當有底氣。
她白天已經交代好地服的領導和同事了,不讓他們把這件事報出去。
只說是楚菲一個人受了傷。
畢竟她現在不在登機口工作了,怎麼想也不可能跟她有關。
傅斯寒靜靜地看了她兩秒,可許溪卻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眼神足夠真誠。
片刻,傅斯寒默默嘆氣:“信你一次。”
說完動作小心地把褲腿放下,長臂直接穿過她腿彎,將她打橫抱起,離開了衛生間。
“我自己能走的。”許溪環著他的肩膀,小聲嘀咕。
傅斯寒將她放到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頗為無奈。
“你已經從南到北,走了一整天了。你想讓我心疼死嗎?”
說完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太晚了,先睡覺。”
“哦。”許溪拿過手機一瞧,快三點了。
這次,兩人倒是離得很近。
她偏頭看了傅斯寒一眼,見他閉著眼睛平躺著,和剛才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她忍不住伸出手,從被子裡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唇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