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靜靜地和他對視幾秒,忽然湊上來,仰頭吻住了他。
她吻得很輕,很小心,像一隻懵懂的小奶貓,一點一點,用那帶著細細尖刺的小舌頭,去試探對方心意。
明明是輕柔又幹淨的一個吻,卻讓傅斯寒心中的熱意又高了幾個度。
那輕輕勾住的,彷彿是他的心。
從今晚見面起,他的身心就已經被折磨了許久,如今耐心早就快要磨沒了。
被她這樣一撩,那最後一絲理智似乎都被擊碎了。
他剛摟住她的後脖頸,就見她離了他,目光認真,又帶著一絲羞澀。
聲音雖然很輕,卻像在他心絃上撥弄了一下,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傅斯寒,我可以分給你一點主動權。”
傅斯寒瞳孔輕輕放大,喉嚨幹澀得彷彿被一把火燎過。
許溪站在洗手池前,任由細細的水流落到手上,一張臉好似染了腮紅,明媚動人。
傅斯寒卻眉眼柔和且滿足,像只溫順的大型犬一樣站在她身後,將她護在懷裡,幫她輕柔地搓著手。
洗手液的泡沫一圈圈打在手心上,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泡泡,又被水流一併帶走。
柑橘的香味擴散在空氣中,使整個狹窄的空間充滿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水流聲停下,傅斯寒抬手關上水龍頭,親暱地在她臉頰上吻了吻。
許溪望著鏡中男人的側臉。
弧度極好的下頜線條,鋒利中卻蘊藏著小小的柔軟,這兩個詞明明是違和的,可在他身上卻融合得恰到好處。
“傅斯寒,你剛才為什麼沒有……”
那幾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卻沒說出口。
許溪覺得自己剛才已經向他暗示得很明顯了。
可他還是沒有和她再進一步。
只是像上次一樣。
她心裡多少是有些在意的。
甚至那被驅散了的自卑感,竟又隱隱冒出了頭。
但她這次不會再自己胡思亂想。
“沒有什麼?”傅斯寒垂著眼,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給她擦手,每一根手指都細細擦幹淨,隨後抬眸笑看了她一眼:
“沒有做嗎?”
許溪耳朵發燙,但還是如實地“嗯”了一聲。
“沒買那個。”傅斯寒掐了一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