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來了,過來瞧瞧。”他毫不掩飾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這一點倒是坦誠。
話音未落,他便瞧見了許溪額頭上的創可貼,輕輕蹙眉。
“受傷了?怎麼弄的?”
許溪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不小心撞到的。”
她可以對著陌生的計程車司機說出實情,卻不想對著熟人吐露心聲。
可能很多人都像她一樣,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痛苦和掙紮。
她不想被同情。
傅斯寒輕輕抿唇,對她這理由持有懷疑態度。
不過他也知道,許溪看起來雖然柔柔弱弱的,可性子卻實在執拗。
她若不想說的,無論怎麼威逼利誘,她都不會說。
這一點,他早就深有體會了。
不等傅斯寒多想,許溪忽然挑眉望著他,問:
“老闆,要不要來一局?”
傅斯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困惑地指了指自己:“和我打?”
許溪重新戴上拳擊手套,互相碰了碰,唇角挑起,臉上滿是期待。
“聽店裡員工說,他們的老闆可是打遍整個海城無敵手,就想試試有多厲害。”
傅斯寒被她這番話逗笑了。
狹長的眼尾輕輕上挑,笑容略帶著一絲邪氣和張揚。
“那他們還是說保守了。”
目光打量著許溪姣好的身段,傅斯寒故作為難的搖頭:
“不過還是算了吧。我怕把你打哭了,還得哄。”
“別小瞧人了。”許溪不以為然:“我雖然不一定能贏,但也絕不可能被打哭。”
傅斯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許溪,倒是成功被她勾起了興致。
“好啊,那來吧。”
說著,他拿過放在一旁的拳擊手套,慢條斯理地戴在手上,邊戴邊朝許溪走過來,壓迫感也逐漸增加。
直到走到許溪面前,他才略微彎下腰,盯著許溪澄澈又警惕的眸子,嗓音低低的,帶著一絲壞笑。
“那一會兒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許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