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以許大海這樣嗜酒如命、貪婪下作的僕人,能留在宋家安然無恙的過了這麼多年。
就連眼高於頂的宋太太,都不願過多與他作對。
原來他竟然救過宋老爺子。
那一天,許溪徹底心涼了。
她勢單力薄,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宋老爺子抗衡,她只能認命。
司機聽完有些火大:“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啊!真是個渾蛋!”
許溪望著車窗外,彎了彎嘴角。
是啊,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呢?
她也不知道啊……
計程車停在拳館門口,許溪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她下車時,司機塞給她一個紅彤彤的小蘋果。
許溪一怔,只見司機笑得憨厚:“女兒給我準備的愛心水果,分你一個。特別甜!”
許溪微笑著道謝,卻聽司機又說:“小姑娘,誰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挺過去了,剩下的路就都會變甜的!”
許溪眼圈湧起些許熱意,點頭:“謝謝您。”
看著計程車遠去,許溪輕輕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手中的紅蘋果,臉色露出淺淡的笑容。
是啊,那麼多艱難的日子,她都挺過去了。
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許溪整理好頭發和衣服,拿著蘋果進了拳館。
她直接去更衣室換好衣裳,再出門時,除了額頭上那枚小小的創可貼,已經看不出半點之前狼狽的模樣。
說起來,她已經幾天沒來拳館了。
心裡積攢的壓力和怒氣已然到了一個臨界值。
再不發洩出來,恐怕會崩潰。
對著沙袋瘋狂輸出半小時,直到汗水淋漓,沉悶的打擊聲才戛然而止。
許溪喘息著停下來,正打算歇一會兒再繼續,忽聽身旁響起鼓掌聲。
她猛地轉頭,發現傅斯寒正懶散地倚靠在柱子上,唇角含笑地為她鼓掌。
他穿著運動套裝,但身上幹爽,應該是剛來。
“你怎麼在這兒?”許溪摘下拳擊手套走了過來,一顆豆大的汗珠兒恰好從清瘦的面頰滑落,沿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最後消失在領口邊緣。
傅斯寒眼皮輕輕一跳,迅速收回視線,心跳驀地加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