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不喜歡,否則裴寂身邊的男人不都覬覦他老婆嗎?
造孽。
他不由去看裴寂,他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盛懷把手放上去,輕輕拍了拍。
“別怕,姜芫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他拿開手,仰頭長嘆。
“都是我不好。”
陳默知嘴唇動了動想說兩句狠話,但又覺得沒意思。
季如冰也難得閉上了那張舔過百草枯的破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他們度日如年。
忽然,産房的門開了,大家不由都看過去。
那護士兩手空空,表情嚴肅。
裴寂想要站起來,可是腿一軟,人又重重摔回去。
季如冰和陳默知早一步迎上去,“産婦怎麼樣了?”
護士說:“孩子早産,要放到保溫箱去,家屬過來簽個字。”
裴寂歪歪扭扭寫下自己的名字,“我老婆呢?她怎麼樣?”
“産婦情況很好,現在在縫合傷口,不要緊張,一會兒就送入到病房。”
護士拿著簽名的單子進去,門關上後盛懷率先對裴寂說:“恭喜,喜得……”
壞了,剛才忘了問生的是兒是女。
門再次開了,護士把小孩兒送到保溫箱裡。
裴寂只看了眼,並沒有在意。
反而是季如冰和盛懷跟了過去。
小男孩早産,體重卻也可以,有2.1公斤。
小小的一團就像個小貓崽,面板紅紅的眼睛沒睜開,倒是有頭發,黑黝黝的。
季如冰差點給醜哭了。
竟然這麼醜,丘丘那小崽子剛出生那會兒也這麼醜嗎?
他是順産還是剖宮産?出生的時候多重?有沒有頭發?眼睛枳睜著閉著?
“季如冰,你在想什麼?”
陳默知的話把他喚醒,他沒回答,只是忽然很想見見那個小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