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焉切了好大一塊兒讓陳默知給送過來,裴寂伸手接過,戴上手套撕成條兒,才端給姜芫。
姜芫剛塞到嘴裡一塊兒,忽然皺了下眉頭。
裴寂忙問:“怎麼了?辣嗎?”
她搖搖頭嚥下去,可眉頭越皺越緊,手還捂上了肚子。
裴寂臉都嚇白了,“姜芫,你到底怎麼了,跟我說。”
“我,我好像破羊水了。”
不到8個月破水,那不是早産嗎?
這下人都慌了。
“叫救護車嗎?”
“叫什麼救護車,去開車呀。”
“開哪輛車?”
“還是叫救護車吧。”
一群人亂七八糟,明明都是經歷過各種生死局的,現在卻都成了無頭蒼蠅。
唯獨當事人姜芫還能保持鎮定,她忍著疼說:“李姐,你把待産包拿上,寧焉,你在家和趙姐看好棉棉,還有把燒烤架的火熄滅,如冰和默知哥還有盛醫生都回去吧。”
前面的大家都聽,但後面的不可能。
幾個人開了三輛車去了醫院。
提前聯絡好人,他們一到醫生護士就推著輪床出來,裴寂把姜芫小心放上去。
檢查之後確實是早産,要做手術。
比起第一次陪産,這次的裴寂沒有學會經驗,反而更加害怕和自責。
都是他不好,讓姜芫承受這麼多。
季如冰和盛懷陪在他左右,陳默知站在産房門口踱步,眼鏡下的一雙眼睛滿是擔憂。
有路過的小護士看到了,就喊著同伴過來看。
“天啊,好多帥哥。”
“這是産房外四個大佬爭著當爸爸嗎?”
“分給我一個不行嗎?信女願用20斤肉換一夜風流。”
“大黃丫頭擦擦你從嘴角流下的眼淚吧。”
她們把他們當成風景,他們一個個心裡卻著了火。
盛懷除外。
他也急,但沒那麼急。
看著除了裴寂以外那兩兄弟,他在心裡八卦他們到底喜歡姜芫什麼,還能這麼平安無事地相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