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嫵的心比他想象的還要硬。
男人無力的坐在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抵著額頭,他額頭青筋暴起,死死的咬著後槽牙。
整個房間裡還有沈明嫵身上那淡淡的茉莉香味,但是卻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此時此刻,男人頗有些無力湧上心頭,心上就像是壓了塊重重的石頭一樣,怎麼都喘不過氣來。
忽然間,男人猛然抬頭:“今天周幾?”
“今天週二。”
謝司聿立馬起身出去,對,今天週二,她肯定在上班。
謝司聿又立馬開車朝著沈明嫵所在的律師所過去,這還是三年來,第一次來這裡。
一整夜加上一天都沒怎麼閤眼,男人眉宇間是難掩的疲憊。
那雙狹長的銳眸漸漸有些泛紅,心裡就像是缺了塊口子似的,茫然且沒有實感。
他緊緊的盯著律師所的大樓,心髒就像是鼓點一樣,撲通撲通,幾乎是下一瞬就要沖出胸腔。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捏著方向盤,他在緊張。
終於熬到了下班的時間,看著從律師所裡出來的人流,謝司聿看的極其仔細,可唯獨沒有沈明嫵的身影。
直到人都已經走完了。
謝司聿立馬下車,眉頭緊緊的蹙著,朝著律師所去。
“你好,請問您找誰?我們現在下班了,您如果要諮詢的話,可以明天再來。”
“我找沈明嫵。”
男人的聲音低沉冷冽,富有磁性,眉頭緊蹙,那銳眸夾雜著細碎的寒意。
“不好意思,沈律師這兩天都請假了。”
請假了……
“好。”
男人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心裡的那個口子越缺越大。
沈明嫵就這麼恨他?這麼怕他找到她?
男人坐在車廂裡,那雙漆黑的瞳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狹長的丹鳳眼裡有些猩紅,緊繃著的下頜線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怒。
謝司聿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方向盤,眼底有些失控的瘋狂。
沈明嫵最缺的就是錢,沒錢了,自然會乖乖的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