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枝緊緊的咬著唇瓣,那眼神更是可憐至極,我見猶憐:
“你能幫我揉揉嗎?”
謝司聿瞥了眼她手捂著的位置,聲音淡淡的,那雙漆黑的瞳眸讓人看不清楚情緒:
“我在開車。”
沈明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今夜,謝司聿沒有來天景灣。
也是,喬枝都回來了,肯定在她那裡過夜了。
第二天起來,沈明嫵就拿著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了,她在律師所特意請了兩天的假,來搬家。
在這裡住了三年,能帶走的也沒什麼東西,行李箱裡就裝了幾件衣服和幾本書。
天景灣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兩人的回憶和味道。
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或者也許,這一切都不該屬於她。
沈明嫵將當初的協議找了出來,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就打了車從天景灣離開了。
他和謝司聿之間也沒有什麼好道別的。
昨天晚上喬枝緊急胃出血,做了個小手術,謝司聿在醫院守了她整整一夜和一個上午。
直到下午才從醫院離開,男人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天景灣。
昨天晚上沈明嫵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般紮在他的心口。
今天他們的協議結束了,他不知道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到底走沒走。
一想起昨天晚上沈明嫵的話,男人的心裡就湧上些不耐煩的神色,甚至還有些沒由來的慌張。
男人的車速很快。
到了天景灣,謝司聿立馬朝著二樓去。
開啟房間,整個房間都空蕩蕩的,床頭櫃上擺放著顯眼的檔案協議。
連衣櫃裡她的衣服都少了幾件。
謝司聿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就像是突然斷掉了一樣,整個人的身上都被陰鷙狠厲的氣息龍籠罩著。
“人呢!”他朝著傭人吼著。
傭人戰戰兢兢的回答著:“謝先生,沈小姐今天上午的時候就拉著行李箱走了。”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