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冷待我?”
他聲音低啞,壓抑許久的怒火在胸腔裡翻滾,終於沖破理智的堤壩。
濃烈的氣息讓慕姚感覺自己像被軟體動物?纏住,眉頭微蹙:“你瘋了?嗎?”
相甲卻沒有?再近一步,反而是害怕她退縮般站定,緊緊盯著她,他的手掌握得發白,唇角動了?動,卻像找不?到措辭。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像夜風掠過草叢時的一聲嘆,“你突然就不?理我了?,我……我忍著不?問?,想著是不?是哪兒惹你不?高?興了?……”
他說?到這?,眼眶隱隱泛紅,眼神藏著深沉的痛意與迷茫,就像那夜她冷漠地轉身時,他心口被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血滴不?斷。
“我接連領了?任務,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我只是想,疼一點是不?是就能忘了?你不?理我的感覺。”
月光斜斜灑在他淩亂的發絲和肩頭,把他那抹剋制得近乎卑微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可我還是忘不?了?。”
他低低地說?,終於邁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猛然伸手撐住她身後的牆,低頭逼視著她的眼睛,氣息不?穩。
“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
他近得幾乎要碰到她,喉結微滾,眼中慾念和情緒糾纏不?清,像一場狂風暴雨前的深夜——沉默、壓抑、洶湧,帶著令人喘不?過氣的熾熱。
慕姚怔在原地,心髒砰砰亂跳,那道無形氣場正一寸寸將她困在牆角,空氣裡濃烈的氣味混合在一起,曖昧又危險。
她聽見自己嗤笑一聲,激動地反問?道:“那我有?什麼立場呢?你又是什麼立場呢?和你說?實話罷,我已有?命定之人,你看這?就是我與他的信物?……”
相甲捏緊的拳頭鬆懈下來?。
立場是橫亙在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
立場不?同又何談這?些,況且他也有?心愛之人,他的夢,他的慾念。
而她或許根本不?是他夢中之人,可當他打算斬斷這?份綺思之際,一抹跳躍的鏈子從她脖頸間跳了?出來?。
就這?樣直直跳到他的視野中。
他瞧見了?那條鏈子,和藏匿於他心間的那條鏈子款式一模一樣,上頭的鱗片陡然間發亮發燙,與他有?著極其?特殊的感應。
這?是他的東西。
為何會在她身上?
除去?千百種不?可能,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性?,眼前之人即是你的命定之人。
相甲忽然笑了?出來?,極其?濃烈的喜悅襲擊了?他。
他直直盯著她,失而複得,糾結與疑惑都不?複存在。
慕姚被他的忽然一笑嚇了?一跳,然後見他毫不?猶豫地樓主她的腰,猩紅鳳眸若細碎星辰。
他的嗓音帶著些蠱惑的意味:“可你真的對我一點情都沒有?嗎?”
慕姚愣了?一瞬,面頰微紅:“自、自然沒有?,立場對立是沒有?好下場的。”
相甲垂下頭顱,眉目含情:“可我愛你愛的不?行了?,不?見你我就會死掉。”
愛……
如?此厚重之語忽然輕浮地從他嘴裡冒出。
慕姚當即被嚇了?一大跳,立刻否認這?份愛:“你放屁,你那麼多紅粉知己,你都已經不?是童男子……”
相甲立刻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那磅礴的手感讓慕姚更舍不?得放下,卻被他握住不?能動彈。
他急切道:“那都是教?主想要的,我從來?沒答應過,你若不?信,直接將這?顆心挖出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