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她回道:“你不守男德,我不喜歡不守男德之人。”
相甲冷硬麵容柔和了些,他?有些疑惑:“何為男德?”
慕姚一愣,她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他?這麼好學,便解釋道:“與眾多女子?拉拉扯扯,曖昧不清,便是不守男德之人。”
相甲沉默,這些年他?根本就不近女色,哪來的與女子?拉拉扯扯?
慕姚嗤笑一聲:“那我問你,你可是童男子??”
這下相甲面色一白,雖然他?失憶後直到現在不近女色,可他?確實已?非童男子?,莫非真?像她說?的那樣,他?過?去是個不守男德之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彷彿某種羞恥突然籠罩全身?,於?是他?像一隻?做錯事的傻狗般,帶著脖上的傷痕慌忙轉身?離去。
慕姚看著他?慌忙離去的聲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
她如今靈力未複,腳腕那足環還在,得先把那死變態哄開心了再說?啊!
而不是把他?氣走啊!死嘴!
……
東海盡頭的金鰲島。
今日霞光萬丈,層層金雲繚繞,映襯得宮殿更加金碧輝煌。
通天教主盤坐於?內殿之中,他?身?著赤絳仙鶴衣袍,氣度自若,饒有興致地瞧著遠處長榻邊之人。
此人正是相甲。
銀灰發?男子?坐在一側長榻上,衣袍微亂,滿身?帶傷。
他?這旬日來頻頻接戰鬥任務,哪怕是最危險的活,他?都毫不猶豫請命而上,弄得通天教主都皺起眉頭,只?得召他?回來強行休養。
可一瞧這模樣,他?對受的傷渾然不管,還問侍女要了仙露酒釀,此刻眼角緋紅,渾身?彌漫著濃鬱酒氣,真?是越活越有。
連通天教主都不由得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忠心耿耿的弟子?到底愛護,賜下傷藥,旁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相甲接過?傷藥道了謝,胡亂塞進袖中,又飲一口仙露。
“你這是……打算溺死在酒裡?”通天教主漫不經心地問。
相甲只?是低低笑了一聲,神情慵懶,俊朗面龐被仙露微醺的紅暈染上,竟有幾分瀟灑悽涼的味道。
一想到那厭惡眼神,他?眼神迷濛,低聲喃喃著:“弟子?只?覺……心口悶得慌,不飲,不快。”
紅眸醉眼的男子?側躺著淺笑,眉目間醉意?朦朧,甚至俊美,將一旁伺候的侍女看的面紅耳赤,頓時一個個心跳如鼓。
通天教主斜斜支著下頜,饒有興味地瞧著相甲這一副醉意?恍惚的模樣,脖頸間帶著抓痕。
他?素來冷峻嚴肅的弟子?,如今卻彷彿中了情蠱一般,連話都帶著頹氣,眼裡還泛著魂不守舍的迷惘,實在稀罕。
他?語氣悠然,“怎麼了,甲兒為何心緒不寧?”
相甲抬頭,眼中似有微光翻湧。
面對恩師,他?自知隱瞞不得,索性坦率相告:“弟子?夢中時常有一女子?,模樣朦朧……近日我遇到一女子?,與夢中之人極為相似,可惜她並不喜我……”
說?罷他?沉默良久,忽然抬眼問:“師尊,弟子?在失憶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相甲原本對過?往並不在意?,可現下居然被慕姚激起心思,想要知道自己過?去究竟是何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