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巴巴好奇道:“那個人是誰?在這裡嗎?”
“就在眼前。”穆如此說著,轉而向花楹行了一個禮,給幾人嚇了一跳,“希望您不會拒絕莎赫紮德大人誠摯的邀請,小姐。”
“等等,穆先生,你會不會是搞錯了,花楹她剛來雷姆沒多久……怎麼會……”
多多也道:“她是惹上了什麼事嗎?她,她只是一個剛來雷姆的旅人,根本不會有機會犯事啊……”
穆肅容道:“阿裡巴巴,莎赫紮德大人能透過命運的指引看到很多事,她的心思不是我等能揣測的。請放心,我這次過來,絕對是帶著招待貴客的心態前來迎接的。”他轉頭看向花楹:“這位小姐,雖然我希望您能接下邀請,可您若不願,莎赫紮德大人也囑咐了我不要逼迫您,所以,去與不去,皆由您一句話。”
……所以,這個邀請是雷姆的agi也認識她的意思嗎?
沉思片刻,花楹點頭道:“行啊,走吧。”
於是,她在穆的邀請下登上了通向王宮的馬車。
因為走過不少王宮的議政廳,所以一回生二回熟,花楹從容不迫地直視著廳上唯一的人——雷姆的最高祭司。
雖然莎赫紮德屏退了閑雜人等,但花楹還是感知到了門前守著不少人,只要這位最高祭司一聲令下,便會有不少人沖進來吧。
花楹坐在椅子上,雙手放膝,姿勢頗為乖巧地等待著嬌小的祭司發話。
會議桌的盡頭,莎赫紮德站在那,金發掩住了緊闔的眼眸,她的面上平靜無波,讓人摸不透她的心情。
“你身邊的孩子們依然忽略了你的存在。”她開口了,話語卻是模稜兩可,“但是,你也能接受它們的影響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孩子們?是指魯夫嗎?
花楹問:“你認識我嗎?”
“我們曾見過一面,僅僅一面。直到後來……南方那位命運之子的國家建立,覆滅,又重建了。沒過多久,我們又見面了。”莎赫紮德悠悠道來,將把漫長的十幾年說得如此短暫。
莎赫紮德輕嘆一聲,睫毛輕顫,眼角的淚痣異常顯眼:“真是失敗,作為agi,我依舊看不透你……你的身上也許寄宿著這個世界難以觀測到的力量。沉寂了數年的你突然現世,又來到了雷姆,所求的是何事?”
花楹沉默半晌,忍不住道:“你也認定我就是過去的我麼?”
“世界上不會出現兩個相同的人。我雖然無法透過魯夫讀取你的想法,不過,我能從你身邊的人的魯夫裡覺察到一些東西。”莎赫紮德一睜眼便是銳利的審視,她眉頭微皺道:“但對於你本人……即使你站在這,也如同迷霧一般令人憂慮。我已經袖手旁觀過一次了,可這一次你居然在此等非常時期來臨,真是讓人不安。”
非常時期?雷姆近期遭遇了什麼大事嗎?
“雷姆只是我旅途的站點之一,我正在尋找某些失去的東西。”花楹摸著額頭,真想盡快解開這把鎖,“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也沒有多餘的心神放在除此以外的事上。”
雖然說得平靜,但話語間淡淡的失落怎麼都掩飾不住,莎赫紮德沉吟道:“能讓我看看你缺少的東西嗎?”
花楹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點頭道:“請吧。”
得到她的應允,莎赫紮德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光芒從掌心滲進了她的大腦。
“……”
過了許久,莎赫紮德放下手,閉目思索良久:“你的身體真的很奇特。”
“很多人都這麼說。”
“我無法推斷你的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在對我說謊。不過,你身上攜帶的某件東西讓我感受到了不太友善的注視。”莎赫紮德伸出手,托起她胸前的七芒星吊墜,遮蔽光球將整個七芒星裹住了。
早在競技場上,莎赫紮德已從阿裡巴巴的魯夫裡看到了這東西是誰贈予的。她看著花楹,目光中滿是對小輩的訓誡:“他人給的禮物,應當保持一定的警惕。你既然能借用魯夫的力量,難道沒有檢查過這些物品的危險性嗎?”
這時,花楹手腕上的通訊之環撲騰閃爍著紅芒,但被莎赫紮德的一個魔法壓制,通訊被強行壓下了。
“那個人給你施加的影響真是危險……”莎赫紮德的嘆息讓花楹不禁眨了眨眼,她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句話。
莎赫紮德不知眼前這個人在發覺自己可能被監視以後,為何還能保持這種無謂的表情。對於信賴的情感關系可能遭到契約人的撼動,年輕人都是這麼平靜的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
莎赫紮德看著眼前這個人唇角牽起了一個淺淡的迷思:“生命中那個於你而言可能擁有著唯一性的人,如果堅決要把一柄沒有刀鞘的尖刀送給你,你真的會拒絕嗎?”
——她當然知道這個七芒星符有古怪。
當辛巴德告訴她這個符墜有傳送功用,但她只能觀賞用的時候,她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