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緹搖了搖頭:“王這個老師當得太差勁了。”
賈法爾:“玩弄女性的後遺症。”
雅姆萊哈:“嗯,讓他喜歡搞曖昧。結果搞得自己也變遲鈍了。”
迦爾魯卡:“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實在有點微妙啊。”
皮斯緹:“不過如果直接和花楹表白,她可能會被嚇跑吧。”
馬斯魯爾:“大機率會像現在這樣,根本沒找到話題的點吧。”
皮斯緹:“是王沒有把話題往好的方向引導,這種事明明教教就會了!”
馬斯魯爾:“不,幼兒教育還是很難抓的。”
皮斯緹:?
斯帕爾多斯:……
席納霍霍:……
多拉公:……
謝肉宴之夜。
當晚,廣場上升起了熊熊篝火。辛德利亞的男男女女穿著煥然一新,他們戴著花環彩帶,男的打著赤膊持腰鼓,女的換上了中東風的舞娘裙,為每一個赴宴的來客獻上新紮的花環。
花楹戴上象徵「南海之神」的圖騰面具,穿梭在人群裡。王宮正下方是居民區,今晚宴會的主場便是在這裡,她看到有不少人將桌椅美食擺在平地、階梯與樓頂,密集的箱式房屋並不能阻擋他們舉辦全民宴會的熱情。
佇立在民宅中間的那幾方火柱燒得極旺,焰火如焚,沖天而起,燒亮了半片夜空。有幾名青年正不斷往火柱底下的槽口添柴。
隨著號角齊鳴,人群爆發出喧天的歡呼聲。
“感謝大海的恩賜!祝福辛巴德王與辛德利亞王國!”
花楹仰頭望去,月上中天,那一輪新月正好被中央的宮殿高高挑起,亦或者說——這座天宮本就與輝月齊高。那印著國徽的高臺上,出現了一排排人影,有阿裡巴巴,有八人將,有走在最前方最中央的王,他們端著酒杯,隔空與底下的民眾碰杯暢飲,以此作為應和。
這一開場式完成以後,熱鬧的謝肉宴便開始了。
看到辛巴德他們陸續走下高臺,花楹將面具戴好,加入到了謝肉宴中,默默接受著陌生人的好意。
她很喜歡這樣的氛圍。誰都不打擾,誰都不認識,給予的盡是萍水相逢的純然的善意。
她剛接過這個人遞過來的花環,另一個人又給她端來了一大盤剛烘烤出爐的肉排。她坐在一個人群環坐的餐桌前,看著舞娘熱烈地起舞,聽周圍的人侃天南海北。
燈火迷眩,氣氛盈沸,各種熱氣燻得她的臉頰發紅。剛入口的烤串居然還是重辣味口的,花楹嗆得直咳嗽,她掃了桌上好幾圈,沒能找到酒水以外的可用以解辣的水。
不管了——這不知産於何地的魔鬼辣讓她理智漸失,她心一橫,打算以酒代水。
她剛想伸手去拿酒杯,正好就有一隻手遞了只杯子過來。花楹接過一飲而盡,不是酒,而是清甜的冰水。
“謝謝……”花楹剛轉頭道謝,才發現這個好心人居然是馬斯魯爾。
她本想把掛在頭頂的面具重新遮住臉,但這樣好像不太好,因此她將原本要進行的動作半途改成了只是摸了一摸面具。
“你怎麼找過來的?”剛說完這話,她就想起了馬斯魯爾作為法那利斯,有自己特殊的尋人手段。她不久前便領教過了馬斯魯爾是如何“嗅”到辛巴德的氣味。
馬斯魯爾注視著花楹好一會兒,然後嘆道:“王在前面坐著喝酒,皮斯緹在找你,她很生氣。”
辛巴德原來就坐在附近與民同樂啊……花楹將杯中剩餘的涼水喝盡。就讓皮斯緹繼續生氣吧,她拒絕穿上那種比裘達爾推薦的還要奇怪的裙子。
馬斯魯爾默默又添了一句:“辛先生有心事,他沒有認真參與這次的宴會,目光一直在人群搜尋著什麼。”
杯中沒了水不好壓驚,花楹拿著不辣的新烤串,一口咬了下去,將所有滋味咽進了肚裡。
不遠處傳來一陣喝彩聲,花楹注意到那個臨時搭建的舞臺上多了一個嬌小的舞娘,她沒有像其他舞者那樣戴著面具,而是坦蕩蕩地在樂音中展露自己出色的容姿,以及活力四射的舞蹈——那是摩爾迦娜。她也穿上了白紗舞裙,曳動的珠鏈、朦朧的紗、粉黃的向日藻花飾,襯得她的紅發紅眸異常端麗,本人比平日更加明豔光耀。
“摩爾迦娜的舞真美。”花楹同時注意到了阿拉丁與阿裡巴巴擁向了那方舞臺。他們三人都在認真享受著宴會,神情中皆帶著歡欣與滿足。
馬斯魯爾遙遙看著,點評道:“那是情難自禁的高昂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