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挑戰身體極限的試煉當中激發眷屬器的力量……看來又有兩個人成為辛的眷屬了。
第二場比試,勝利的條件比第一場嚴苛,桀派指出必須有一方死亡戰鬥才算結束。
魔神看了她一眼,在她本以為會挑中她的時候,他一句“誰要挑一個什麼都看不出的人出來打鬥啊”將她拒絕在了試煉臺外。
他挑中了賈法爾和馬斯魯爾來作為這回比試的選手,又頗有深意地看了餘下的德拉公四人。
如果這場試煉是兩兩對決的話,或許魔神根本沒有把她納入比試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陷入沉思。
……她到底來幹嘛的?
這一回的比試當然是被賈法爾他們拒絕了。畢竟誰也不想為區區一場比試賭上生命——自己的鮮血,應當在更有意義的地方流盡。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桀派啊,這難道不是測試實力的試煉嗎?它不足以成為我們互相殘殺的理由。”賈法爾冷著臉,平日那份偽裝出來的溫和已蕩然無存。
馬斯魯爾也在看著桀派,面上雖沒有任何表情,但五指卻牢牢握住了腰間的劍。
桀派見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們還是不懂啊。聽好了,我讓你們打,你們就得打,我說殺你們就得殺,在迷宮裡魔神定下的規則可是絕對的。”
說到這,桀派眼神戲謔地看著賈法爾,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已將賈法爾裡裡外外挖了個遍。
“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殺過很多人了嗎,再殺一個同伴又怎麼了?”
他這話戳中了賈法爾的痛處。
“我對你可是很瞭解的哦,從小就棲身於暗殺集團,在懂事之前就開始不斷殺人的你,心底其實還是喜歡殺人的吧,不然也不會從小幹到大。”
桀派悠悠說著,帶著掩飾不住的惡意。
“你難道不是把自身活在世上的實感,寄託在鮮血中嗎?”
“你難道沒有在內心深處覺得殺人很快樂嗎?”
“你有理由說,這不是你的本質嗎?”
桀派的聲聲詰問,逼得賈法爾故作冷淡的表情逐漸崩裂。
達到玩弄人心的目的後,桀派像個孩子似的、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讓人窺見了其中的冷酷:“你很喜歡吧,殺人犯。”
“不,不對……”賈法爾喃喃反駁著,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陰影,來自過去的陰影,這是構成他人生的一部分,不曾消失,藏於深處,只是今日被一個陌生的魔神揭露。
桀派依然笑著,又重複了一句:“承認吧,殺人犯。”
這時,一陣劍風劈開了桀派的面龐——虛體的巨大魔神被劈成了兩半。
馬斯魯爾的舉動讓其他人一愣。
馬斯魯爾回頭看著眾人,銳利的眼角挑著一簇火焰:“我已經不是奴隸了,沒有必要遵從殺人這種命令。”
——可他卻可以遵從本心,想殺誰就殺誰。
“惡劣的話說夠了吧,你這樣還選什麼王。”
赫爾加也走上前擋在了賈法爾面前,一分兩半的桀派正逐漸恢複形態。她沉著臉,所有同伴的表情都不算好看。
既然擁有洞察人心的能力,為什麼還會把這種能力用以揭開他人傷疤,並以此為樂呢?即使是激將法,但這些話還可真是……
“反正我已經對你出言不遜過一次了,你應該不會介意還有第二次吧?”
“為了勸人去死,便將他人經受過的痛苦血淋淋地暴露在這裡,這種舉動真是幼稚……你真的是魔神嗎?”
所有人都面色不善地盯著桀派。
桀派怒極反笑:“好吧,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聽我的話……只要這樣就行了。”
他伸出手指,一陣白光覆蓋了馬斯魯爾。
等馬斯魯爾再次睜開眼睛,已經不是他本人了,而是魔神桀派的意志在操縱著他。
魔神桀派似乎很清楚法納利斯的力量,令人驚恐的爆發力在這座大殿中流竄著,飛速行動下引發的淩厲氣浪讓所有人心中一寒。最後,被控制的馬斯魯爾一腳劈向了高高豎起的試煉臺,留下一道深凹下去的猙獰裂痕。
“真棒啊,這就是屬於太古的赤獅子的力量嗎,遠超一般人類的範疇呢。”
“這樣就沒有人打擾我們盡情戰鬥了。來吧,讓我們開始這場殺戮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