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忍俊不禁,“好,那我就先回局裡了。”
伏黑繪理跟她道了別,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然後一轉過頭,對上了伏黑甚爾深綠的眼眸,情不自禁地贊美道:“甚爾君,你的眼睛真好看!”
伏黑甚爾:“……哦,謝謝。”
他站起身,背對著伏黑繪理蹲了下來,淡淡道:“上來吧。”
伏黑繪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茫然地眨了眨眼,“……啊?”
伏黑甚爾扭過頭,朝她一瞥,“帶你去找鞋子。”
08
伏黑繪理暈乎乎地趴在伏黑甚爾的背上,四月的橫濱夜晚,風還帶著些許冷意,但伏黑甚爾熾熱的體溫驅散了這股寒涼。
伏黑甚爾在伏黑繪理的指示下沿著她跑過的地方找了一圈,順利地找到了那隻被她不慎跑丟的鞋子。
他將伏黑繪理輕輕放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拿著鞋子半蹲在她面前,幫她把鞋子穿上了。
然後,他抬頭看向面頰緋紅的伏黑繪理,“走吧,我送你回去。”
伏黑繪理有些猶豫,“這樣的話,你回家會不會太晚?”
伏黑甚爾淡淡說道:“沒關系,反正惠他今天不在家,晚點回去也沒人會訓我。”
伏黑繪理:“惠?”
伏黑甚爾:“我哥哥。”
伏黑繪理莞爾道:“原來甚爾君還有一個哥哥啊。”
她忽然感到雀躍,伏黑甚爾很少會說關於自己的事情,在同班同學的眼裡非常地神秘,但他似乎並不介意對她吐露出更多的私人資訊——她並沒有發現,實際上是伏黑甚爾在不著痕跡地靠近她。
兩人並肩而行,邊走邊聊,彷彿有說不完的話——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伏黑繪理在說話,伏黑甚爾只是認真地聽著,然後根據她所說的話做出回答。
但再長的道路,也會有走到盡頭的時候。伏黑甚爾將伏黑繪理送到了孤兒院的門口,便打算轉身離開,但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她叫住了。
伏黑繪理急匆匆追上來,將手裡的一枝花遞給了伏黑甚爾。
她揚起的笑容燦如朝陽,“甚爾君,這是我鈎織的向日葵,送給你!今天真是謝謝你啦!”
伏黑甚爾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機械性地接過了那朵毛茸茸的向日葵,又目送著她對著自己揮手作別轉身進了孤兒院大門。
他的心裡像是下了一場雷陣雨,雨水沖刷掉了心上的塵埃,轟然作響的雷鳴則讓他如夢初醒——他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在意她難不難過了。
09
這天晚上,伏黑惠原本應該不在家裡。但因為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十分順利,他便提前回來了。
——當然,也有放心不下伏黑甚爾的緣故,所以任務一結束他就訂了車票,想要早點回家。
結果一回到家,就發現伏黑甚爾不知道跑去哪裡鬼混了,都晚上八點多了還不回家。橫濱的夜晚可不安全,更別說是1988年的橫濱了。
伏黑惠吃完飯,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伏黑甚爾推門而入,臉上掛了彩的黑發男孩遊魂一樣地經過了他的身邊,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
伏黑惠額角蹦出青筋,“甚爾,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究竟跑到……”
伏黑甚爾忽然打斷道:“惠,我想跟繪理結婚。如果我們倆結婚的話,她連姓氏都不用改。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天生一對?”
伏黑惠瞳孔地震:“???”
——雖然這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現在就談婚論嫁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而且,你們倆不是才認識一個星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