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聲音虛弱道:“放心吧,繪理,我的傷勢不算嚴重。”
他一邊說一邊輕飄飄地瞥了眼根岸駿平,看得對方頭皮發麻,立刻緊緊閉上了嘴巴不敢說出某些不該說的事實。
根岸駿平:“……”
——繪理,實在不是我不想告訴你真相,而是這個狠人連給他自己梆梆幾拳的時候都能毫不猶豫,心性之可怕絕非常人能惹得起的!
05
二十分鐘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警察局做筆錄,鼻青臉腫的不良青年們乖乖地交代了自己當街搶劫、又因為分贓不均起了內訌於是當街鬥毆的事情,然後就被關了起來——對於伏黑甚爾的暴行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敢提,顯然是被揍怕了。
把他們關進牢房裡的警察回來的時候,滿臉稀奇地說:“沒見過進了監獄還那麼高興的犯人,他們該不會是想進來蹭吃蹭喝的吧?”
根岸駿平有點想笑,但又強行忍住了,他猶豫了幾秒,開口道:“……請問,我可以和我的同伴們離開了嗎?”
他和角田美穗作為證人留在了警察局,伏黑繪理則陪著伏黑甚爾一起去了醫院。
“當然可以。”警察說完,又溫和道:“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開車送你們回孤兒院。那兩個去了醫院的孩子,我的同事會關照他們的,不用擔心。”
做筆錄的時候,四個孩子的身份資訊就都交代清楚了。
警察也知道了,這四個孩子裡面有三個是孤兒院的孩子,他們之所以會被不良青年們盯上,也是因為在街頭售賣手工藝製品,想要賺點小錢補貼孤兒院。而第四個孩子,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孩子。所以,警察對待不良青年有多不假辭色,對這四個孩子就有多體貼溫柔。
根岸駿平和角田美穗謝過了警察,便跟著對方一起上車。
不一會兒,警車就抵達了孤兒院,兩個孩子拎著藤編籃子下了車,又是好一番感謝,目送著警車駛出了視野範圍,才迫不及待地轉身走進孤兒院的大門。
07
與此同時,醫院裡——
伏黑繪理站在一旁,看著護士小姐給伏黑甚爾上藥,棕褐色的藥水塗在臉上身上,更加襯得黑發男孩傷勢悽慘可怖。她忍不住小聲詢問,“甚爾君,你疼不疼?”
伏黑甚爾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語氣平淡道:“不疼,倒是你……”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她腳上,“鞋子呢?跑丟了嗎?”
伏黑繪理低頭瞅了一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鞋子竟然不見了一隻,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誒?可能是吧……等下回去找找看,要是找不到也沒辦法。”
“……”伏黑甚爾無語,“你是笨蛋嗎?都感覺不到腳疼?”
伏黑繪理縮了縮腳趾,覷著他的臉色討好地說:“……沒感覺到,大概是因為我運氣比較好,沒有踩到什麼非常尖銳的物品。”
伏黑甚爾神情無奈道:“你要是真的運氣好,怎麼可能會碰上搶劫的人?”
伏黑繪理注視著他,眼眸亮晶晶,“但我遇到了甚爾君啊!多虧了你,那些壞蛋才沒有得逞!所以,我的運氣確實很好嘛!”
伏黑甚爾怔愣幾秒,偏頭轉開了視線,耳根卻變得滾燙,心髒也擂鼓一般劇烈地跳動著——怎麼會有像她一樣的人?竟然說遇到他是一件幸運的事?簡直是……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護士小姐上完了藥,笑道:“你們兩個感情可真好啊,小姑娘,你的小男朋友已經上完了藥,現在我來幫你看看腳上有沒有受傷吧。”
伏黑繪理聞言,臉一下子也紅了個通透,“誒?我、我和甚爾君……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啦!”
護士小姐笑眯眯道:“好吧。”
伏黑繪理被她按著坐了下來,檢查完了確認沒有受傷,護士小姐便放心地離開了。在醫院裡工作的人,總是沒有多少空閑的時間。
一旁負責護送伏黑甚爾和伏黑繪理來醫院的女警問道:“需要我送你們回家嗎?”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不用麻煩你了,我認識回家的路,也會負責送她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