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羂索淡淡一笑,說道:“好了,把你的護額取下來吧。”
“……”日向天滿乖乖地取下了護額,如同每一個將籠中鳥咒印視為恥辱象徵的日向分家人一樣,他不喜歡暴露出自己額頭上的淺綠印記,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彷彿被人扒光直接扔到了大街上,倍感憤怒痛苦。
但是為了自由,這一次他必須親手拿下遮擋這份恥辱的護額。
無論成功與否,這應該都是最後一次了。
黑發白瞳的少年按照羂索的吩咐,盤膝坐在了陣法的中央。
羂索以自己的查克拉連線封印陣,雙手飛快地開始結印。解咒的手勢非常地複雜,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當然,如果虎杖仁願意出手救日向天滿的話,還是可以讀檔重來的。
但幸好,羂索早已將手勢的順序爛熟於心,結完了一百個手勢之後,他將凝聚起了查克拉的右手向前一伸,並攏的兩指輕輕點在了日向天滿額頭的籠中鳥咒印上面。
黑發少年額頭上的淺綠印記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而隨著光芒減弱,這個跟隨了他已有十年之久的恥辱印記也在逐漸淡去。
“好了。”羂索收回了手,心裡在思索著該怎麼簡化解咒的方法,每一次都要結一百個手勢,不僅麻煩還很容易手抽筋。要知道他就算是跟敵人打一場架下來,都未必會結一百個手勢。
疼得腦袋嗡嗡作響的日向天滿聽到這彷彿天籟的聲音後,便感受了下自己的大腦,從前那種若有似無的束縛感確實已經消失不見了。解咒過程中的痛苦彷彿也只是他的幻覺,但他已被冷汗浸透的長發和衣服證明瞭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這就好了嗎?這麼快?”日向天滿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信的話,就自己親眼看看吧。”虎杖仁適時地遞上了一面隨身攜帶的鏡子。
日向天滿怔怔地看著鏡子裡面額頭一片光潔的黑發少年,視野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隨後,一滴又一滴眼淚落下,“啪嗒”砸在了鏡子上面。
他抬袖狠狠抹了把眼淚,忽然對著羂索跪拜下來,語氣真摯無比地說:“香織,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從今往後,我一定會誓死守衛你和仁的絕美愛情!”
羂索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你小子這是在恩將仇報啊!!!
虎杖仁對此倒是非常滿意,伸手拍了拍日向天滿的肩膀,鼓勵道:“好!”
日向天滿接著又說道:“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也義不容辭!”
羂索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記下這個解咒的順序,幫所有的日向分家人解開籠中鳥吧。我很期待看到日向分家獲得自由,明明都是木葉村的忍者,為什麼非要分出個高低貴賤呢?日向宗家已經趴在分家身上吸了太久的血,是時候讓他們明白,時代已經變了。”
日向天滿神情微微一怔,接著便是狂喜,“……香織,你願意將解咒的方法告訴我?我真的可以拿去幫其他日向分家人解咒?”
“是啊。”羂索點了點頭,還好心地提醒了句,“不過,解咒的時候千萬小心點,結印順序錯了可是會死人的哦。”
他說著便將寫著解咒方法的卷軸遞給日向天滿,“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另外,我並不介意你跟別人透露研究出瞭解咒方案的人是我。”
黑發少女的臉上露出了有恃無恐的笑容,“我就喜歡看別人氣得發瘋卻還是隻能對我低頭的窩囊樣子。”
——反正,日向家族肯定不敢找他麻煩,畢竟他自己就是個擁有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強者,而他的背後還站著宇智波家族和虎杖仁。
日向天滿聞言不由露出笑容,他接過卷軸,又重新戴上護額,拍著胸膛豪氣萬千道:“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隨便說!”
虎杖仁低頭看著羂索,雙手輕輕摟住了黑發少女纖細的腰肢,“香織,你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