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梅,你也墮落了啊。
在確定了“朋友”的名分之後,性格羞澀的乙骨憂太終於會主動找虎杖兄弟說話了。
小悠仁還是照舊會跟很多小朋友們一起在操場上玩各種各樣的遊戲,性格安靜的相一郎則會待在操場邊緣,與乙骨憂太一起聊天或者看書。
兩人都沒有聊起關於“看不見的怪物”的話題。
脹相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乙骨憂太解釋,乙骨憂太則是擔心相一郎萬一不相信自己、把自己當做謊話精疏遠,那他豈不是會失去這個得來不易的朋友?所以他寧願繼續保密。
兩人默契地規避了這件事情。
直到五月五日的端午節過後,脹相連著兩天下午,都沒有在操場邊緣見到乙骨憂太的人影,於是就和小悠仁一起去找了大班的負責老師詢問起了乙骨憂太沒有來幼稚園的原因。
大班的負責老師說:“憂太君的家長給他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哦。經常看到你們三個小朋友在一起玩,既然你們倆是他的朋友,那要去探望他嗎?”
小悠仁用力地點頭,“要!”
脹相默默地點點頭,堅定地與小悠仁站在了同一陣線。
大班的負責老師將乙骨憂太家裡的電話和住址寫在了本子上面,然後撕下了那張紙遞給黑色海膽頭的小男孩,“在去拜訪之前,要先詢問一下憂太君方不方便,免得打擾到了人家。”
脹相和小悠仁異口同聲地說道:“知道啦!謝謝老師!”
當天放學回到家,脹相第一時間走到了座機旁邊,然後從褲兜裡拿出折疊成了方塊的紙張,將其展開,再按照上面所寫的電話號碼按鍵撥號。
小悠仁站在櫃子的另一邊,緊張地屏住了呼吸,認真地傾聽從座機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虎杖仁沒有打擾兩個兒子,早在去接孩子之前,[祂]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祂]不想破壞兩個兒子的訪友電話,不代表其他人不想,宿奈麻呂一看兩個哥哥放學回來之後,竟然理都沒有理她就直奔座機電話,立刻就邁著小短腿狗狗祟祟地跟了過去,準備從後面偷襲。
然而在她得手之前,虎杖仁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粉發男人將張牙舞爪的小女兒抱進懷裡捏捏臉,語氣溫柔地警告道:“不要搗亂哦。”
宿奈麻呂“啊嗚”一口咬住了[祂]的手指,怎奈牙都還沒長齊,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可言。
於是她幹脆伸腳一蹬,恰好踹在了虎杖仁的心口,力氣之大,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站在這裡,估計能被她這一腳踹得心跳驟停。
這邊的冤種父女在互相傷害,那邊的虎杖兄弟總算是撥通了乙骨憂太家裡的電話。
接起電話的女人是乙骨憂太的母親,在得知了兩個孩子想要前來探望乙骨憂太的事情之後,她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脹相與她約定好了明天早上去探望乙骨憂太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果一回過頭就看到了臉上寫著不贊同的虎杖仁,脹相不由沉默了下,“……怎麼了?”
粉發男人說道:“明天不是上學日嗎?”
脹相:“……”
虎杖仁危險地眯起了淺金色的眼睛,“你是不是想借機逃課?”
脹相心虛地別開了視線,完全不在狀況的小悠仁振臂一呼道:“逃課好耶!”
虎杖仁:“……”
脹相在心裡悄悄附和,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