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相眯起眼睛看向他,忍不住贊賞道:“你很有覺悟嘛!不過,事先宣告,我可沒有討厭過宿奈麻呂,雖然她確實脾氣不好,但是叫我哥哥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在我心裡可以排在第二的可愛程度!”
乙骨憂太不由地問道:“那第一是……”
一道元氣滿滿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相一郎,這是你交到的新朋友嗎?”
脹相早就察覺到了小悠仁的靠近,表情十分地淡定,沒有像乙骨憂太一樣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悠仁嚇了一跳。
乙骨憂太睜大了黑黝黝的眼睛,抬頭望向來人,粉發小男孩臉上帶著感染力十足的燦爛笑容,“太好了!相一郎也交到朋友了!”
但這張可愛的笑臉很快就被脹相以手帕糊住了,他一邊將粘在小悠仁臉上的沙礫灰塵擦掉,一邊反問道:“朋友?”
小悠仁淺金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失望的情緒,“不是朋友嗎?”
乙骨憂太忍不住垂下了視線,抿唇盯著地面,臉色逐漸開始變得慘白,“……”
然後他就聽到相一郎說:“是朋友。”
他立刻抬頭看向相一郎,眼神驚喜又不敢置信。
小悠仁笑了起來,非常主動地握住了乙骨憂太抱著膝蓋的那隻手,“既然你是相一郎的朋友,那你也是我的朋友了!我叫虎杖悠仁!”
乙骨憂太怔怔地看著他的笑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紅暈,“我叫乙骨憂太。”
——他好像明白了……
——排在相一郎心裡第一可愛的人是誰。
小悠仁大聲宣佈:“那我以後就叫你憂太吧!”
乙骨憂太豆豆眼,“誒?好、好的。”
透過電視機看到了這感人一幕的虎杖仁忍不住抱緊身邊的妻子,“太好了!相一郎終於交到朋友了!”
羂索皮笑肉不笑地說:“所以,現在能把電影片道調回來了嗎?每天這麼遠端監控著兒子的幼稚園生活,你不覺得自己很像一個變態嗎?”
虎杖仁仍然將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妻子的肩窩,理直氣壯地說:“我只是關心他們,害怕他們在幼稚園受人欺負!昨天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有個大班的臭小孩就要找相一郎麻煩了!”
羂索完全無法理解[祂]為什麼會這麼憂心忡忡,“那你就讓那小孩找相一郎的麻煩唄,反正最後相一郎肯定不會吃虧。”
虎杖仁嚴肅道:“不行!那樣的話,相一郎豈不是更交不到朋友了?”
“……”羂索:“他也不見得很想和小孩子一起玩泥巴。”
眼看著丈夫似乎還要跟自己頂嘴,額頭帶著縫合線的黑發女人伸手捂住了[祂]的嘴巴,推開丈夫的腦袋,微微一笑道:“好了,你該出門去接孩子了。”
虎杖仁看了下時間,快到四點了,幼稚園放學的時間近在眼前,[祂]當即起身離開了沙發,“那我就先走了!”
虎杖仁離家之後,羂索摁了下電視機遙控器,頻道總算可以切換到正常的新聞欄目。
他將遙控器放下,正打算繼續看,電視機螢幕卻突然一下黑屏了,然後沒過幾秒又亮了起來,緊接著又是黑屏……
羂索:“……”
他低頭看了過去,抓著遙控器的宿奈麻呂正玩得不亦樂乎,顯然是把遙控器當做新的玩具了。
裡梅拿著一碗蘋果泥盤膝坐在一旁,滿臉慈愛地一點點喂宿奈麻呂吃蘋果泥。
而他臉上閃耀的母性光輝,甚至比已經生育了三個孩子的羂索還要濃鬱得多。
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