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寶貝,你們不一樣。”小天狼星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你很好真的,非常好,也非常健康。你的體檢報告都說明瞭你很健康,是不是。和那個心理不健康的……家夥不一樣。”
“是啊,小寶。迷情劑不一定有副作用的,沒有學術研究可以證明。”
哈利和小天狼星自欺欺人著。
“好吧。”森迪作罷。
“湯姆·裡德爾肯定是高功能反社會人格者,”森迪心想著,“假設這是迷情劑的副作用,那我應該也有點問題。會和他一樣嗎?比常人聰明許多,呃——天才病?這是一種病嗎?有這種疾病嗎?”森迪砸吧了下嘴,撓了撓臉蛋,繼續吃小點心。
——
隔天,屋子內吵吵鬧鬧的。
森迪從被窩裡慢悠悠地起來,洗漱換衣服,在慢吞吞地走下樓去。廚房內,克利切已把她的早餐準備好了,是中式點心。整座房子裡一片混亂,有韋斯萊夫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有箱子碰撞聲、小動物們的叫聲、人們混在一起的說話聲等等。
“小小姐,克利切把小小姐的行李放在客廳了。”
“好哦,謝謝你克利切。”
“這是在路上吃的點心,小小姐。”克利切把一個餐盒放到餐桌上。
“哇!好多小點心。克利切你太好了!”
“這是克利切該做的。”
克利切無視了屋子內的小型戰爭,與森迪一起在廚房內歲月靜好。克利切在擦拭爐灶和小廚櫃,而森迪在用餐。直到小天狼星來到廚房,“差不多該出發了,寶貝。”
“好哦,爸爸。”森迪把橙汁喝完,“謝謝款待。假期見,克利切。”
森迪把餐盒放進揹包裡,揹著它跟在小天狼星身後穿過門廳。經過那面掛滿畫像的走廊時,森迪一一向他們道別。吵鬧的門廳裡,森迪與畫像們道別的聲音顯得額外的突兀。
“哈利,你跟著我和唐克斯,”韋斯萊夫人提高聲音,蓋過其他的說話聲,“小天狼星,你和小蘇一起跟上我們!把你們的箱子和貓頭鷹放下,阿拉斯托會對付這些行李的……哦看在老天的分兒上,弗雷德!喬治!”全新的一天,韋斯萊夫人又開始責備她的兩個雙胞胎兒子。
小天狼星一把擰開大門走到外面九月微弱的陽光下。哈利和森迪也跟了出去。門在他們身後重重地關上了,嘈雜的聲音立刻被隔斷了。
“真是熱鬧的一天。”小天狼星說。
“是啊,”哈利聳了聳肩,“偶爾還行,要是天天的話,我的耳朵會抗議的。”
“新房子——我會努力去找的。”
“加油,小天狼星。”哈利擺了個動作,“有陽光、有草坪……”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我會盡力找到這樣的地方。”
“唐克斯在哪兒?”哈利問,韋斯萊夫人已板著臉來到他們身邊,她說:“她就在那邊等我們呢。”
街角處有一個老太太在跟他們打招呼。她有一頭打著小卷兒的灰發,戴著一頂形狀活像豬肉餡餅的紫帽子。
“你好,哈利,妹寶。”她眨眨眼睛說,“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是不是,莫麗?”她看了看錶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韋斯萊夫人嘆著氣說,一邊把步子邁得更大了,“可是瘋眼漢還想等斯多吉呢……唉,如果亞瑟能從部裡給我們借到車子就好了……可是最近福吉連一個空墨水瓶都不肯借給他了……麻瓜們怎麼受得了不靠魔法的旅行呢……”
他們步行了二十分鐘才趕到國王十字車站,路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一進車站,他們就假裝若無其事地徘徊在第9和第10站臺之間的擋牆邊,等到四下裡沒有人了,才一個接一個地靠在牆上,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到9?站臺,只見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停在那裡噴著黑色的蒸氣,站臺上擠滿了正在告別的學生和他們的家人。哈利大口呼吸著這熟悉的氣味,感到心快活得像要飛起來一樣……他真的要回去了……
“真希望其他人能及時趕來。”韋斯萊夫人焦急地說,扭頭望著橫跨站臺上方的鍛鐵拱門,待會兒後來的人將會從那裡過來。
“哦,太好了,”韋斯萊夫人說,明顯鬆了口氣,“阿拉斯托帶著行李過來了,看……”
一頂搬運工的帽子低低地扣在他那兩只不對稱的眼睛上,穆迪推著一輛堆滿箱子的手推車一瘸一拐地穿過了拱門。
“一切正常,”他低聲對韋斯萊夫人和唐克斯說,“看來我們沒有被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