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睜開眼睛，只覺得側臉下方的布料一片冰涼，一隻手安撫似地摸著她的頭。
她慌忙從蕭瑾懷裡爬起來，背對他坐在床頭，用手背擦幹眼淚。
她做了一個夢，關於一個叫做涵涵的女孩子的一生，夢裡有個禽獸在她舌頭上咬了一口，滿嘴都是血腥味。
“去哪兒？”
清亮的月光滲進紗窗，凝香沒理他，屋裡緊接著就響起她漱口的聲音，蕭瑾哭笑不得，她足足漱了好一會兒，跑到桌前拿了茶壺，一杯接一杯灌茶水。
他朝著凝香招手，“給我也喝一口。”
凝香裝作沒聽到，推開窗戶，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她閉了眼。
蕭瑾奪過她剩下的半杯茶，有些忍不住笑，“生氣了？”
“睡你的，別管我。”
蕭瑾嘴角一掀，把她抱到窗臺上，月光灑在她微翹的鼻尖上。他捏著她臉上的肉，“我不恨你了。”
凝香冷笑一聲，他這會兒是不想要她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明早是不是又變臉了？
蕭瑾低頭含住了凝香花瓣似的的嘴唇，凝香愣了一下，往他胸前一推，沒推動。
蕭瑾覺得她的嘴唇既軟又甜，吮吻了幾下，見她沒有抗拒，越發肆意妄為，用牙齒抵住她的唇瓣，輕輕地咬了起來。
凝香耳朵跟熟了似的，閉著眼睛不敢看蕭瑾，他忽然停了下來，把她的手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
凝香給蕭瑾撩撥得心頭火起，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心說幸好這裡沒有戴什麼破戒指。
蕭瑾輕輕一觸凝香脖子的傷口，“疼嗎？”
凝香皺了皺鼻子，嬌滴滴的，“疼。”
他舔吻在她的傷口上，凝香一激靈，掐了他一記，“都說了疼，你還碰！”
蕭瑾捧著她的臉，“我也讓你咬一口吧。”
凝香撲哧一笑，唇瓣豔紅如血，“我又不是狗。”
下一瞬，有什麼涼涼的東西砸在她的鎖骨上，她低頭一看，那枚黑蛟佩掛在了胸前。
“並不是只許給媳婦的，但確實對我很重要。”
她想他終歸還是想起了他們的初見，摟住蕭瑾的脖子，在他的耳邊，極輕地喚了句“哥哥”。
蕭瑾摸摸凝香的後腦勺，“我娶你。”
凝香沒有答話，蕭瑾回憶起靳月當日對他所說的的一句話——“我們都得不到她”。
他沒有讓無力感折磨自己太久，湊在她耳邊道：“你的月兒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凝香慌了，手忙腳亂地推他。蕭瑾一笑，穩住盤在他腰上的一雙玉腿。“好姑娘，她知道我在替她愛你呢。”
凝香臉臊得緋紅，掩住他的眼，嘴唇貼上了他的，趁他不備，就要去關窗戶。蕭瑾早有察覺，手臂一伸，窗戶登時開得更大了，月光徹徹底底將他們包裹起來。
蕭瑾俯下身，又一次偷走凝香唇邊的笑，把她抱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