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下手時毫不留情,現在又“假情假意”幫忙處理傷口。
加藤夏美才不管他們是何想法,往紗布上倒了點粉末,一把按在他腫起的傷口上,迅速用膠帶粘好。
完工的她麻利地收拾剩下的東西,順手把書包裡的醫用酒精噴瓶和白布扔給小吉。
“擦擦吧,鼻樑沒斷就沒多大事,只是鼻腔受重擊破裂,看上去可怕而已。”
小吉慌忙接住拋來的東西,不由嘴角抽搐。
一個學生,書包裡都放了些什麼東西,不用學習的嗎?
宮崎山也感覺很意外,她是早就知道,還是習慣這樣?
前者,可見她思慮之多。
若是後者,她是經歷過什麼?才變得常備藥品。
“行了,就這樣,山,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加藤夏美提起書包,拍了拍褲腳不知那蹭到的灰,就要離開。
“你別走!”小吉反應過來。
內心的不甘讓他想攔下人,卻又被宮崎山拉住了。
且聽他問出一句:“為什麼?”
加藤夏美頓住腳步,疑惑的回頭看他們,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幫忙處理傷口的事。
她咧嘴一笑,給出了自已的回答:“我不太喜歡與人交惡,既然你們是受人指使,又已經挨過打了,那一切就結束了。”
“再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留下這句話,她就帶著愣了許久沒反應過來的五人離開車庫。
臨行時還能聽見她嘟囔:“結束了,要快點回去,不然那兩個家夥又要罵我了,走快點。”
外面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音,騎行車輪碾過土地的聲音漸漸遠了。
小吉不滿的拍開宮崎山的手:“大哥,怎麼就放過她了,就算她打架厲害,也扛不住我們一起上吧,況且平郎還帶刀了。”
刺頭平郎下意識摸了一下口袋裡的刀,自嘲地笑了笑。
他剛才可是連拿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放倒了,有刀也沒用。
龍紋男也知道這一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別說了。
作為六人中年齡最小的小吉,他們都能理解他年輕氣盛的心,果斷給他潑冷水。
“大哥阻止你也是為你好,清將的臉被打成那樣,有十幾個小弟的他不自已動手,反而來找我們,說明對方的強大是他所無法對付的。”
小吉撓了撓頭,沒反應過來,清將被打不是別人幹的嗎?他們不過是來教訓頂撞他的小姑娘而已。
龍紋男嘆了口氣:“唉,你沒發現清將的小弟個個都受傷了嗎?如果當時他們都在場,又都是被同一個人揍得。”
宮崎山摸了摸脖子,輕嘖一聲:“嘖,以一敵三十,早該想到那小姑娘背景不小的,當時絕對是腦抽了,才會接這個得罪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