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的人的是你,小殿下,我想要的人,也是你。我確實在忍,但不是惡心,約摸,應該是。”
他幽幽停頓,待姚令喜心中亂跳的兔子增至一百隻,才縱了她下巴,指腹輕揉她唇瓣:“是色心,唯唯只對小殿下你一人,才有的色心。”
像是怕她聽不懂,粗鄙的小詞兒,章栽月連說兩遍,完了還趁她發懵,又偷襲面頰。
輕輕一嘬。
“別吃醋了。”
低低地,他在姚令喜耳畔調笑,又搓她耳垂,簡直不遺餘力,把能佔的便宜,通通掃蕩入腹。
姚令喜原以為他只是羞辱,何曾想到這種發展?
還說她吃醋?我吃你個大頭王八鬼的醋!她才懶得理章栽月真的假的,惱得想直撓人,趁他發癲沒注意,一把伸向他喉——
可惜沒成功。章栽月等的就是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捉住了,立刻愛不釋手地把玩。
姚令喜痛失一城,把心一橫,勢要問個分明,怎奈抬眸還沒開口,章栽月徑直將她抱起,如同小孩子得了有趣的玩意兒,掄起姚令喜滿屋轉。
區別只在,這次是有目的地,朝門口轉去。
然而好景不長,樂極生悲,“通”地一聲,章栽月一個轉身,正臉撞上屏風。
蠢貨!姚令喜還沒來得及嘲笑——
五扇折頁“嘎吱”扭動,沒穩住不說,還轟然砸向另一面屏風——
“砰通!”
“吱——嘎——”
屏風搖,一扇撲一扇。
於是乎,彷彿鐵索連環,勢往一頭,打停不得 ,室內“砰砰”“嘎嘎”作響,須臾間,八面屏風整整齊齊,一氣倒塌。
“轟!”
一聲巨響,風塵大作,漫天籍契飛舞,仿若雪花翻滾。
章栽月瞬間將姚令喜捂緊懷抱,轉身以背遮擋。
與此同時,大門“吱扭”一聲洞開,姜法身法鬼魅,護到二人跟前,姚叢姚聞善範敦魚貫而入,門外候著的婢子、路過的太醫,也被嚇得魂飛魄散。
所有人,都幾乎愣在原地。
籍契逐漸落地,視線無遮無攔,眾人清楚看見,章栽月頭上、後背堆滿雪花,姚令喜雛鳥一般,從他懷中探頭。
你倆。眾人不禁想問:在做什麼?
激情到什麼程度,才能鬧出這種陣仗?
你娘侯夫人,可是命懸一線,正在搶救啊!
姚氏父子,臉色鐵青。
一則姚母生死不明,二則太子驟然被廢,還是因為姚令喜出主意,逼迫群臣上書。
出了這麼大亂子,她居然有心思跟章栽月嬉戲打鬧,逗閨房之樂?
太不像話了!父子倆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咬咬牙,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姜法範敦,亦是莫名地面面相覷。
一個覺得主子抱著殿下在親暱,應該是解釋清楚,關系更進一步。
一個則認為主子爬到章栽月身上,是在尋機掐死他,為太子鏟除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