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鬆手啊小殿下!
章栽月心髒突突突三連——
此事跟他一丁點關系都沒有,侯夫人還躺在隔壁救治,他沒這麼喪心病狂!
他是想撤撤不開,想躲也——咦?
章栽月試了一下,居然好像可以。
但就在離開姚令喜唇瓣一刻,他捕捉到姚令喜的呼吸,香甜的氣息落在唇邊,渾似不捨,又似邀約,撩撥他心癢,讓他恍惚眷戀,流連忘返。
小殿下是我的妻子啊。
有何不可呢?
一霎時,他想起姚令喜從她身旁逃走,與謝天貺過了整整一夜,想起她白嫩嫩的背,和纏在他腰間的發絲。
“小殿下。”
章栽月紅了眼眶,在姚令喜耳畔,喃喃地喚。
“小殿下。”
幹什麼?要死啊?
姚令喜剛喘一口氣,耳根子被他弄得又燙又癢,吊著他衣襟,感覺腿軟,站不穩,也使不出勁揍他,正想罵,章栽月去而複返,犬齒廝磨她唇瓣,檀香闖入齒關,似要將她拆吞入腹。
混蛋!
剛才是意外,現在發什麼瘋?!
她拼命躲,可章栽月黏住不放,不容抗拒。
她咬,章栽月就候著,蠢蠢欲動。
她推,章栽月紋絲不動。
她想跑,章栽月的手,不知何時環上她細腰,往上一託,雙腳離地。
就像採擷一芽花枝,章栽月將她攬入胸,收入懷,嗅她的清香,嘗她的味道。
而這一切,在姚令喜心裡,只有一個感覺——
屈辱。
禍害完她身邊所有人,章栽月居然連她都不放過。
他明明有喜歡的女人,卻這樣侮辱她,把她當什麼了,拉太子下馬後,給自己的獎賞嗎?
一時間,姚令喜悲從中來,太子失勢,她第一個祭天,真是活該!
肩膀,不由自主顫抖,她胸口憋悶,鼻子發酸,只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該讓柳昊昊老大人入朝,以三朝老臣,壯東宮威勢,令朝臣歸心。
她該讓四哥投入太子門下,借平定南疆之軍威,讓聖上投鼠忌器。
她應該將虎守林抬到明面,力證東宮是民心所向。
她甚至應該狠下心,讓謝伯父對聖上下藥,控制聖上,抑或弒君都可以,只要太子地位穩固,順利登基。
她明明有牌,明明有機會上桌,明明葉老太師提醒過:
國君和儲君,勢不併立,聖上老邁,太子強健,再親厚的父子情,也會變成不死不休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