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休想。
雖然剛才太過忘情,沒注意門開有人進來,所幸最後時刻,他好歹覺察到,及時將她保護起來。
他已經表明心跡,決定共擔風雨,這種場面,斷無道理讓她來應付,謝天貺維護的手臂,堅實有力,姚令喜的小貓頭,已經進入頂頂再蹭蹭的狀態。
躲在四哥懷裡,簡直不要太幸福。
她是真不想看章栽月,那張惺惺作態的嘴臉,恨死他又撕不爛他的感覺,隨時憋死人不償命!
只不過她動靜真的不小,章栽月完全能從起伏的被面,猜測她在做什麼。
一路走來,細碎血腳印,令他心顫。
他生怕她虛弱不支,倒在哪裡。
然而追尋到此,他的妻子,卻躲在別的男人懷裡,跟別人溫存。
謝天貺嘴角不經意的瑩亮,刺耳地喘息,滾動的喉結,帷帳暫未平息的顫動,洶湧灌入鼻腔的腥甜旖旎,還有半搭半掛,懸在床沿邊,姚令喜染血的中衣……
一切的一切,刺激章栽月,讓他暈眩。
上一次看他倆親熱,他昏頭漲腦,只覺得謝天貺不配,姚令喜值得更好的男人。
此時此刻,他把自己安放在那個更好的男人的位置,他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卻發現姚令喜死性不改。
他生氣,惱怒,又無奈至極,萬般憐惜。
他明白,她不是放縱,而是在報複皇後,刻意反叛,可她萬不該沉淪、作踐自己到此種地步。
太陽xue突突狂跳,頭風發作在即,他盡力保持清醒,彎腰拾起姚令喜的中衣,轉身,坐於她身邊。
他不想露出兇惡的嘴臉,努力保持平靜,他想平心靜氣地告訴她:反抗的辦法有許多,這種,不好。
縱使隔著被子,他的妻子在,他當然坐得。
妻子胡鬧,自然,也是他來善後。
一旁的姜法瞬間瞭然:主子坐下了,只能請礙眼的人出去。
“謝少主。”
姜法側身,以示相讓。
顧忌著仍在虎守林待診的阿圖,他保持了最後的客氣,微微頷首,留給謝天貺體面,同時以一個問詢眼神,確認是否需要喚人,抬他走人。
然而未等謝天貺反應,姚令喜先不能忍,冒著鬼火探頭。
謝天貺再次壓制。
“昨夜,伯母與我說了許多。”
他徐徐開口,垂眸看來,一句“你放心,她身子無礙。”,姚令喜頓時轉嗔為喜,歡喜若狂。
“她老人家是想女兒了,故意裝病。”
安慰完姚令喜,也如願轉移她注意力,謝天貺的視線,徐徐移至章栽月。
直截了當,他對著背影提問:
“章大人,您如此多情,欲置平康坊楠氏,於何地?”
聞言,姜法目瞪口呆——楠圖姑娘的身份,怎麼可能暴露!!
阿圖的容顏,閃現眼前,章栽月頹然鬆手,中衣“撲簌”滑落,露出掐出血痕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