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壞了,也太甜了。
太陽xue被刺,章栽月眼前一黑,謝天貺立時奪回姚令喜。
霎時間,溫香軟玉在懷。
謝天貺陰沉著臉,掏出錦帕,粗暴擦淨她臉上血汙,蠻橫而又本能的埋頭,欲將章栽月碰過或是還沒來得及碰的地方,通通覆蓋上的自己的痕跡。
可是四目相對,在姚令喜晶瑩透亮的眸中,他看到自己,看到妒火中燒被慾念驅使的自己,一下子清醒過來,錯開視線,想把她交給山奈。
他不知道山奈的名字,要喚她就只能先去尋,然而抬眸一瞬,脖頸處突然落下兩只小手,眼前猝不及防升起姚令喜的面龐。
她狡黠滿眼,香噴噴欺壓過來,謝天貺驀然一怔,雙唇瞬間被兩片香軟柔嫩的小肉含銜。
品嘗他,啜飲他,啃咬他,就著他溫熱的唇瓣,聞著他身上清冽藥香,磨得衣料沙沙撓人心癢,姚令喜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吮入一處溫熱甘甜的美妙桃源。
被吃了。
濕潤帶血的錦帕,“撲簌”墜地。
故伎重施,她居然又偷襲。
十七歲的謝天貺,可以紅著眼眶躲過她使壞,可以屏住呼吸抵住她肩膀不許她胡鬧,可是二十三歲的他,體魄強健,身心健康,面對心愛女子像蜜桃一樣釋放香氣,他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該死。
她太壞了。
也太甜了。
姑娘家的身子,怎麼會軟成這樣。
蜜一樣濃稠的甘香甜鮮,一霎膩滿他全身,注入他靈魂,謝天貺喉結滾動,僵硬顫抖,只仰頭退了一個回合,就目迷心醉,徹底敗下陣來,舉手投降,任她採擷,由她痴纏。
這一刻,紅燭搖曳,二人身影悠悠搖蕩,沉沉喘息浮起,滿室旖旎馥郁。
章栽月原以為謝天貺搶人,是要為她療傷,沒想到倆人竟抱上了。
迷迷糊糊中,他看見姚令喜的後腦勺先是左邊歪歪,再向右邊斜斜,而謝天貺放在她後背的手,也從正扶,逐漸呈現撫摩遊移之勢。
太陽xue仍紮著針,他眯眼扶額,不大清醒,卻下意識感到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似乎正在上演,故而擰著眉毛,一點點往過挪。
而角落裡的山奈,側著身子垂著臉,假裝在擦刀,腹中喃喃說非禮勿視,眼珠子卻不停移來移去,配合腳底小碎步,很快給自己尋了個最佳觀賞位置。
嘖嘖嘖。她抿唇不敢笑,心裡一本正經地贊嘆:四小姐這吻技,穩準狠,一招就叫少主敗北,也不知道跟誰練的,事後少主回過味來,指不定怎麼炸毛,跟她鬧呢。
嘿嘿嘿。山奈一邊擦刀,一邊飛速幫姚令喜想了八百個主意應付她家少主,心說四小姐您盡興就好,萬事有我給您兜著。
有一說一,姚令喜確實心滿意足。
二度強吻,終於吻到了她的四哥。
她貪婪地攀著他,感知他,感受他的身體從抗拒到猶豫,直至享受。
而他緩緩張開的唇、唇齒間幽幽渡來的灼熱呼吸,還有不斷在她後背遊走的手掌,偶爾會失控紮入她肌膚的針尖,都在宣告他已經不滿足於被她挑弄。
他緊緊擁著她,揉她入懷入骨,藏在懷中的小瓷瓶小罐罐,硌疼姚令喜腰肢,叫她止不住的嚶嚀,而後又被摟得更緊,緊到胸腔氣體排空,只能去他口齒間尋覓喘息的機會。
她明白,他的剋制已近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動,蓄勢待發,他想掌控她,反客為主。
這是姚令喜想要的回應,她樂在其中,毫不意外。
因為她早就知道,他的嘴硬和冷情冷性,不過是因為橫在他們面前,有道難以逾越的天塹,而他始終如一,獨許她一人的微妙縱容,是他們之間心意相通的小小情趣。
他也想要。
他拒絕不了。
心愛男子欲拒還迎的模樣,簡直有毒,姚令喜欲罷不能,恨不得當場將他生吞活剝。
但,現在不行。
她身上疼得厲害,容納不下他的熱情。況且這裡是別人的地盤,還有外人瞧著,她只是愛死他吃醋的樣子,歡喜得發狂,心癢難耐必須要咬他一口解饞,現在得手了,饜足了,當然要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