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好看的耳廓微微抖動,他忍不住去想,她現在是何模樣,是和衣躺下,還是僅著裡衣?
她突然對他嚴防死守,可是為了陳無忌?
想到這,狹長眼眸驀地一暗,他緊抿唇角,眉頭死死鎖著,像兩根出品失敗的麻花。
戾氣染上瞳仁,烏黑眼仁比夜色深沉,暗光湧動,呼吸也不複平穩。
“噠。噠。噠。”
腳步聲不輕不重,正正好踩在他心上,心口又癢又痛,雲天廻抬手,待要解開神識。
一雙纖白晃眼的手覆上他手掌,分明沁涼的掌心,卻捂得他燥熱不堪:“雲少爺,你是要食言麼?”
她輕輕笑著,撥出的熱氣掠過他耳尖,驚得他心尖一顫,極力守住心神,方能正常吐字:“你都走到這裡了,我估摸也是換好了罷,所以才……你!”
溫香軟玉貼上他後背,她胸前暖意透過衣衫鑽遍他每個毛孔,玉藕似的手臂環抱在他身前,語氣嬌得聽者酥麻:“阿雲……我好冷,那床被子是被扔進過地窖麼?”
此言一出,雲天廻面色瞬變,快速出手反剪她雙手,身影疾轉,大掌一扣按住她後頸,將她抵在牆上:“你是誰?你膽敢奪舍小夢?”
“我就是小夢呀,阿雲,你怎麼了?”
她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幾分委屈,格外惹人憐愛。
雲天廻冷笑,眸底陰鷙非常:“你不說,我親自查驗也不難,只是你要吃些苦頭。”
“別嘛,阿雲好兇,我的臉好痛哦。”
黎千夢帶著哭腔,饒是理智知道手上這人不是她,雲天廻亦下意識放輕手上力道。
就是這一瞬,黎千夢抽出手腕,借勢飛撲,將雲天廻撞倒在床,整個人伏在他身上,櫻紅舌尖滑過糜豔唇瓣:“阿雲,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麼?我想明白了,過去是我蠢笨,往後,只要你想,我願日日夜夜,常伴你身側。”
她伸出食指,在他臉畔勾勒,磨得人心癢難耐,“你看,你捨不得出手,其實你也是相信我的,對吧?”
“她、在、哪、裡?”
雲天廻聲音低沉,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過於用力的咬字,連帶著胸腔都在嗡鳴。
“唉,我是不是她很重要麼?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又何愁她的心呢?良宵苦短,我們先做快擾興的話了。”
“黎千夢”雙眼微微眯起,唇角笑意淺淺勾著,媚如骨髓的神韻,極具殺傷力。
雲天廻神色陰沉,卡住她脖頸一翻身,變成他高高在上的模樣:“少說廢話,說,她在哪裡?”
“咳咳咳!”“黎千夢”脹紅了臉,“作何這般粗魯?掐死了我她也活不了,我只是借她身體玩幾天,待我玩夠了自然會還給她。倒是你,何不趁機一了心願?屆時你再告訴她一切皆是為了救她的不得已之舉,她還會對你感恩戴德呢。”
雲天廻眼底閃過猶疑,面無表情冷眼看她。
脖子上禁錮感明顯鬆了,她又繼續說道:“而且呀,其實身體最會記住一個人,我先替她適應了你,往後她也少吃些苦頭,說不得還會日日纏著你呢。”
雲天廻伏下身,抵上她鼻尖:“是麼?如此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佔了她的身體?”
“呵呵呵,不必如此客氣,畢竟,我也能趁機快活一番呢。”
她媚眼如絲,手臂纏上他脖頸,香風縈繞,催人墮落。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