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肇南頓了頓,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給他施壓唄,他爸一直這樣,覺得這樣才能培養出優秀的接班人。”
“肇南哥,我們去哪?”舒舍予轉移話題,不再打聽這件事。
“他訂了飯店,我先送你過去。”謝肇南一路向西行,舒舍予看著窗外的風景,她很少來西街,這裡沒有市中心繁華沸騰,也沒有東街風光秀美。
車行駛了快四個小時,謝肇南開的尤其緩慢,舒舍予緩緩閉上了雙眼。直至抵達飯店門口,舒舍予被謝肇南叫醒,她朝窗外望去,門口站了一排排的人,她皺了皺眉,想要戴上帽子,但被謝肇南阻止:“自家店,不用。”
她一臉疑惑的看向謝肇南,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陳凘聿做著娛樂行業,開個飯店也正常。她的表情變化被謝肇南盡收眼底,他按開車門,扭頭笑道:“進去吧,他會告訴你的。”
舒舍予明白了,他帶著她在路上悠哉悠哉,是為了給陳凘聿空出多餘的時間,讓他先一步抵達這裡。
她走進接待廳,陳凘聿就站在正中間等著他,大廳橘黃色的燈光籠罩著他,輪廓在光影交錯中顯的有點模糊,有一種不真實的清俊。
又半個多月不見,陳凘聿展開雙臂,舒舍予眼前一花,他已經上前一步,身子被抱住,溫熱的扶上她的背,舒舍予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感覺他的力道逐漸加重,似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陳凘聿牽著她參觀飯店,飯店足足有四層樓高,每一層的走廊都掛上了價值不菲的畫作,大廳的正中間掛著一副是她曾經還在紐西蘭上學時的畫作合集。
“這裡月中旬開始試營業,本是想提前帶你來看看的,想讓你參與這裡的裝橫,但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合適。
“畢竟是送你的東西。”
舒舍予一愣,想起在車上謝肇南的“自家店”,原來是這個原因。
陳凘聿繼續道:“前些天說要給你道歉,這樣怎麼樣?能原諒我嗎?”
“你,明知道我沒怪你……”她的聲音有些發抖,眼眶也有些泛紅。
“本想尋些其他的和你道歉,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只能將禮物用來給你賠不是了。”陳凘聿沒回答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這段時間太忙,沒好好陪你說說話,也沒怎麼關心你。最近過的怎麼樣?順心嗎?”
舒舍予點頭:“順心。”
“吃飯,餓著你我也不好受。”陳凘聿眉目帶笑。
飯桌前,陳凘聿給她剝著蝦,剛才消失了的謝肇南又出現了。
“那倆在那邊怎麼樣?”謝肇南問的是謝稷和施盈君。
謝肇南是謝稷的表哥,謝稷能跑出國也少不了謝肇南的掩護。
“過的不錯。”陳凘聿敷衍回答,隨後又將裝滿剝好的蝦的碗放在舒舍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