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金
“那臭小子什麼能都沒有就敢去追姑娘!”謝肇南憤憤的說道:“什麼原因都不說就讓我給他訂機機票,我看他那著急樣,還真以為有什麼急事,結果呢。”說完,謝肇南還一臉嫌棄的癟了癟嘴。
“這麼說,他還頗有你當年的風範。”陳凘聿語調閑散,揶揄他道
“……”謝肇南嘴角抽了抽:“好漢不提當年勇。”
謝肇南比陳凘聿年長個幾歲,他年少輕狂,欠下不少風流債,後來遇到一個想真心對待的姑娘,那姑娘成績優異,對自己的發展也很清晰,壓根兒就不搭理他。再後來那姑娘憑實力拿到加州那邊學校的交換生名額,他屁顛屁顛讓家裡掏錢送他去那學校。
當時謝肇南弄了好大陣仗給那姑娘示愛,結果那姑娘依然不領情,說自己高攀不上他,也不願意和他這種紈絝子弟糾纏不清。謝肇南不甘心,想著證明自己,便投入學習之中同時又為家族企業開設影視娛樂行業。
待他事業成功,成為行業裡的佼佼者時,他約那姑娘見面,結果那姑娘卻已經在加州結了婚。
這事舒舍予聽謝稷講了許多遍,他老說他表哥傻的不成樣。
這頓飯謝肇南沒多待,他看著陳凘聿兩人親密的互動也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自己有些發亮,於是找了個藉口先走了。
“這些菜如何?合胃口嗎?”陳凘聿給她一邊夾菜一邊問她。
舒舍予點頭,後又突然想到什麼,輕輕的放下了筷子:“聿哥,其實你不用這樣。”
“這樣是哪樣?”陳凘聿也放下了筷子,他長腿交疊,一手支著額角,一手長伸著搭在她的椅背上。
他眉梢輕佻,語調拉長而慢,明知她說的什麼,卻故意詢問她緣由。
“你不用送我這些,我都快承受不住了。”舒舍予垂下眸子輕聲開口。
“你如今的事業方興未艾,過不了多久你就又要進組了,一拍又是好幾個月。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在國內的事業才剛起步,這幾年都需要四處奔波,我們能聚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我又不能總是去劇組看你,也不能帶著你四處跑,免得節外生枝,影響你的事業。”
“我那天說得拼點老婆本,你看看,這個加上之前的股份,能不能先訂下來?
“就當是訂金,剩下的以後再補,總不能憑這點就讓你嫁給我了。”陳凘聿眼眸眯起,直直的盯著她,唇角笑意明顯,他在等她的答案。
舒舍予眼尾都有些發紅,她睫毛微微發顫,難掩心中的震驚。
一直等不到她回答的陳凘聿將她的椅子朝著自己方向拉近了幾分,他湊上前,身上雪後松木的味道將舒舍予包裹:“行嗎?舒舒。”
“嗯。”舒舍予耳根紅了一片,她輕點了點頭。
飯店名叫vivid,是舒舍予臨時起的名,陳凘聿讓人加工加點的將這招牌做出來,純金打造,熠熠生輝。
vivid月中旬以舒舍予的名義開始試營業,不少人慕名前來,有粉絲,也有路人。陳凘聿將飯店全權交予給了舒舍予,她也很是重視,還請了不少的藝人與美食博主前來坐陣。
月底,飯店每天滿客爆單,vivid飯店在網路當中爆紅,也成了近段時間海城知名打卡點,同時也推動了這片地的發展。
同時舒舍予飛去了南城定妝以及參加劇本圍讀。這部電影是一部反映現代底層社會的電影,她擔任女主一角,這個角色是一個漂亮張揚很有個性的女人,但她從小無父無母,被一個女乞丐撫養長大,她沒有戶口薄,沒有身份證。
她什麼工作都幹過,服務員,洗頭小妹,搬磚工人,清潔工甚至撿過一段時間垃圾為生。後來她誤入歧途做了夜店的工作,她不願意賣身,但她抵不過那些人的背景,她被侵犯,她報警,但沒有作用。就這樣,她表面服從,在一次月黑風高的夜晚,她咬斷了男人的命根子,並且掏出她早已準備的尖刀,捅了男人足足52刀,因為五月二日,是她被侵犯的日子。
最後她因故意殺人罪,判刑20年。
當時舒舍予看完劇本,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當即她就聯絡了郭仁謙說接下了這部戲。
開機儀式那天,舒舍予又一次收到了陳凘聿送來的百合,但這次多了一份草莓蛋糕,蛋糕並不大,也並不是很精緻,但也能看出這是某人最高的水準了。
舒舍予拿著蛋糕不由得笑了笑,避開劇組的工作人員以及媒體,藉口去了趟洗手間,她看了眼時間,想著維也納那邊也還不算晚,於是給陳凘聿打去了電話,也不等她主動說話,另一邊卻已經傳來了聲音:“開機結束了?”
“還沒有,我趁著間隙才給你打的電話。”
“這麼忙啊,看來得抓緊點了。東西收到了嗎?”陳凘聿問她。
“收到了,這次比上次的賣相好。”舒舍予笑道。
“能力有限,只能做個小的,這次委屈一下,下次送你個大的。生日快樂。”
“嗯,你那邊怎麼樣?我那天聽謝肇南說你家裡那邊在打壓你,怎麼回事?”她回想到那天謝肇南在車裡說的話,心裡不由得一緊。
“他倒是說的嚴重。陸家世代從商,但一直都在金融,化工,建材和房産行業裡做事。現在餐飲娛樂市場在未來十年都有很大的發展,但我爸卻不想邁開步子去順從市場。我在國外什麼都做,什麼來錢快幹什麼。但國內與國外完全不同。我想著為家裡開闢一條新路,也算是盡盡孝了。但她讓我別做招風大樹,少去和其他行業競爭。”
“能做成並且超越他們是我的本事,無論做這麼都會競爭,倒不如做點我想做的。再過幾年,等這穩定下來,我會將我在國外所從事的部分行業轉移到國內,以來拉近國際貿易關系。他的打壓根本算不了什麼,並不會給我造成任何影響,最多就是在旁人那口頭說說我,挫挫我的威風。”陳凘聿耐著性子的和她講了一大堆,以便她安心回去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