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能讓人去深究,那姑娘身上神族氣息的來源。
過了幾日,估摸著風頭過去,巫樗讓人把畫酒帶到他面前。
少女神情不太自在。
巫樗慈愛道:“好孩子,你別害怕,我是舅舅,不會傷害你。”
畫酒壓下心中波瀾,行了一個標準的魔族禮:“舅舅。”
巫樗讓侍女別光顧著看戲,快去把表姑娘扶起來。
“都是一家人,以後見我,不必多禮。”
他的話客套,畫酒卻不敢真信。
簡單寒暄幾句。
巫樗令侍從捧來各色糕點,說都是蘿靈姬以前愛吃的,讓畫酒多少嘗嘗,看喜不喜歡。
那些糕點太甜,甜得發膩。
畫酒不喜歡。
硬著頭皮嘗了兩塊後,才被允許離開。
回去的路途,一棵淺黃色的花樹下,青年抱臂半靠著。
看見畫酒,他揚起臉,屏退她身後跟著的侍女,詢問巫樗和她說了些什麼。
倒是沒說什麼。
畫酒一五一十告訴他了。
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魔尊請我吃了糕點,挺甜的。”
聽到這裡,他忽然湊近她。
小姑娘受不了他的靠近,往後退了一步。
她手指上還殘留著糕點的殘渣,宴北辰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用力擦去那些殘留的微甜氣息。
他譏諷:“敢吃他給的東西,簡直是瘋了。”
畫酒抬起眼,不明所以。
宴北辰卻沒有再解釋下去的念頭。
這段時間他似乎挺閑的,經常去她的小院晃蕩。
巫樗似乎更閑,動不動就喊畫酒去敘話。
畫酒像個球,在這兩父子間周旋,時刻緊繃,精神狀態直線下降。
有一次,巫樗甚至當著宴北辰的面說:“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舅舅替你做主。要是老三敢欺負你,舅舅也不會放過他。”
語氣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宴北辰隨口答道:“表妹這麼招人喜歡,誰會欺負她?”
巫樗大笑。
他很滿意這樣的回答,父子倆的關系倒是拉近不少。
畫酒的黑化進度中止,總算得以喘.息。
又忍不住深思。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曾經珈澤哥哥養她,是為了救青瑤。
她的凝血困難,就是那段時間日日放血,又強行用藥止血留下的後遺症。
真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