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少女的碎發,她抬起眼,轉頭看向他:“我想。”
眼裡盛滿真誠。
她羨慕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人。
她所求不多,只想擁有自保的力量。
“好啊。”
他笑,“那我教你。”
這次他沒有逗她,不厭其煩,抽出一支又一支的箭,極為有耐心的模樣。
周圍人覺得沒什麼好戲看了,唏噓散場。
唯獨費娘子留了下來。
沒過一會,費廷發現費娘子在這裡,也湊過來圍觀。
看見兩顆腦袋朝這邊張望,宴北辰揚起眉梢,沖費廷道:
“過來試試?”
費廷也不客氣,帶著費娘子在另一塊靶子試箭。
兩邊形成較量,約定好輸了就罰酒。
畫酒心中惴惴,擔心自己不會喝酒。
但宴北辰領著她,根本不許她偏,竟然一次也沒輸過。
畫酒想,他這樣的人,連遊戲都較真,不願意放水。
大概沒人喜歡湊在一起和他玩。
會輸得哭。
但費廷夫婦都是豪爽的人。
輸了就認,也不置氣。
幾輪罰酒下來,全進了費廷夫婦肚子裡,臉都喝得微紅。
費廷遙遙舉杯敬宴北辰:“王弟箭術,果然名不虛傳。”
宴北辰坦然接下誇贊,說:“費將軍馳名當世,百聞不如一見。”
不打不相識。
這一來,大家的關系倒是緩和不少。
比起熱鬧的四人,顧夜那方,又是另一幅情景。
糜麗的夜。
麗夫人伏在他胸膛,紅唇微嘟,語氣撒嬌,說起今日的驚嚇。
“大王不知道,今日王弟可是發了好大的火,把姐妹們都嚇壞了。”
今日的事,顧夜當然有所耳聞。
他本來就煩躁,麗夫人這一提,他更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