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額,神色痛苦。
暫時勸不動,
就只能另等時機。
顧夜懶得再費口舌,揮揮手,讓宴北辰趕緊離開,別留在這裡惹他心煩。
心頭不由得冷笑。
等新奇感過去,什麼絕世美人,都會被拋諸腦後,再也想不起來。
到那時候,一切都好辦。
宴北辰像是完全沒看出顧夜的鬱悶,笑得沒心沒肺:
“正好,我也該去找我家夫人了。她看不見我,會著急的。”
顧夜氣得眼花。
抬頭想訓人,發現紅衣青年沒給他機會,早就離開。
顧夜:“……”
邁出大殿,宴北辰隨意環顧,沒看見畫酒人影,便詢問周圍的宮侍。
這才知道,是費娘子怕畫酒等得悶,帶著她逛花園去了。
宴北辰趕緊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費將軍貪圖我家夫人美色,把我家夫人拐跑了呢。”
聲音不可謂不大,被路過的費廷聽到了。
他要去見顧夜,恰巧撞見這血口噴人的一幕。
不知所措,默在原地。
宴北辰顯然看見了他,微微側過臉:
“我這人說話直,費將軍別介意。”
費廷大度抱拳致意:“……王弟多慮了。”
行得正坐得端,確實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他邁開步子,與宴北辰錯身而過,經過木質長廊,進入大殿。
費廷行禮:“參加大王。”
顧夜抬起頭,被宴北辰氣出來的毛病消去大半,抬手示意,“費將軍免禮。”
費廷沉思片刻,壓低聲音上前稟報:“王城密探來報,宴北辰眼下不在王城,不知去向。”
“宴北辰?”
顧夜輕笑,“他都自身都難保了,提他做什麼?”
這話不是沒有依據。
因為宴北辰的一通胡攪,王城和韓州的關系現在勢同水火。
韓州王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一紙訴狀,把他的罪行添油加醋,直接告到魔尊面前。
嚇得宴北辰現在面都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