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南:“好呀,我住慣這個房間了,也不喜歡跟別人一起住,把這個房間重新收拾一遍吧,我偶爾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沈文慧一張臉頓時白了,咬著唇含著淚看向沈成山:“爸爸。”
沈成山:“小南你怎麼變得這麼自私,還咄咄逼人!你要這個房間,讓你慧慧姐住哪兒?”
秦天南:“她可以住陽臺啊。前幾年我重病回來的時候,不就是住的陽臺嗎。”
沈成山:“……都多久的事了,你還記著。”
“我記得的可多了,爸爸。”秦天南笑笑,“飯我就不吃了,高阿姨估計也沒心情做,東西我現在要帶走。如果不允許的話,你們可以報公安抓我。”
“你這孩子,說的都是什麼話。”高紅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你拿走就拿走吧。”
沈文慧焦急地喊了一聲“媽”,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對翡翠鐲子,雖然不敢戴出去,可她自己私下裡經常把玩的,特別漂亮。
她也打聽了一下,這樣成色的翡翠鐲子,一對要賣幾千塊呢。
她想留著當嫁妝的。
高紅霞看了沈文慧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沈文慧不敢吭聲了,只不停地抽噎著。
秦天南把妝奩也裝進去,把箱子合上,溫姐順手就給提起來,兩人就這麼出門了。
沈成山這才注意到屋裡竟然還有一個人,他眉頭緊皺。
走出家門,走廊裡不少探頭探腦的嬸子就上下打量秦天南:“沒事吧小南?好好的咋吵起來了?”
秦天南:“沒有吵,我把我媽媽留下的東西帶走。”
她指了指溫姐提著的那個皮箱子。
嬸子們都不免感慨:“就剩這麼點兒東西了。”
當初的秦小姐是大學的化學教授,工作很忙,還要做實驗啥的,三天兩頭不在家,跟她們這些街坊鄰居交流也少,都說秦小姐是文化人,性子傲。
但秦小姐人家是大知識分子,跟她們這些沒文化的,也確實沒有共同語言啊。
人家也沒看不起她們,日常碰面問候,人家也都很客氣的。
倒是沈成山後娶的這位高主任,對誰都是一副笑臉,看著可和氣了,實際上花花腸子多的很。
據說這位高主任,跟秦小姐還是朋友呢,從小一起長大。
當初沈成山娶高紅霞,說的就是秦小姐下放了,小南還小,沒人照顧不放心。
結果娶了高紅霞,才多久啊,就把小南送去鄉下了。
嘖嘖。
秦天南和溫姐一起離開家屬院。
回到招待所,秦天南當著談老太的面把帶回來的皮箱子開啟。
“這皮箱子是我外婆的嫁妝,傳給我媽,後來出事弄丟了一隻,這只被高紅霞藏起來了。”秦天南說。
談老太看了這皮箱,連連點頭:“這箱子可是老海市最精湛的工匠才能做出來的。現在怕是早沒處尋了。”
開啟箱子,把裡面的妝奩拿出來,談老太就更是交口稱贊。
“上好的小葉紫檀,木料好,這雕工更好。”
秦天南把翡翠鐲子也拿了出來。
談老太:“這種水可真足,這綠也辣的很,好東西,好好收著吧。”
最後是那個小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