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車黨不是南明縣一個地方的問題,全國各個地方都有。
可能是那十年人們壓抑得太久,一下子去掉枷鎖,上頭又在研究要經濟開放,社會風氣一下子就有了極大變化。
有些人還在戰戰兢兢,但有些人卻格外瘋狂,尤其是有一定身份背景之人的子女,特別猖狂。
祝震川跟師父聊了之後,就趕回豐省。
他之前的國外任務是機密,但對於到了一定層次的人來說,也不是那麼機密。
他去了哪個國家,哪位領導人也在同一時間訪問了哪個國家,資訊一對就不是秘密。
所以像是祝震川這樣的,說是保健大夫,擱在過去就是太醫,能上達天聽的那種。
更別說祝震川的師父,以及幾個師兄師姐們也都非同一般。
省裡的領導職位是比他高得多,權利也大得多,但也不會跟祝震川擺領導的譜,也都有意交好。
祝震川回來豐省,就去拜訪了主管治安的那位領導,以前領導母親的病是他給瞧的,回來了自然要去看看老太太。
而後他才迫不及待動身前往南明縣。
也就在他動身之後,省裡關於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的內部檔案就已經下達。
除了搶劫強j殺人這些重罪之外,還有就是這一兩年興起的飆車黨,都要被從嚴從重打擊,抓到就是往重了判。
這時候法律條文還不完善,第一部刑法典要到明年才會頒布,如今用的都是地方法律,說往重了判,那就是往重了判。
祝震川趕到南明縣時,沈南星已經昏睡2天了。
她的昏睡並不是一直昏睡不醒,她睡 幾個小時也會醒來吃飯,喝點粥或者是骨頭湯,胃口不太好,但看著就像是人太虛弱太困了,吃完就睡。
就連來給談禮做檢查的軍區醫院的醫生都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直到祝震川到來,大發雷霆。
“不就是斷個手,小丫頭片子心眼兒忒小!”
在給拔針之後,祝震川一巴掌狠狠拍在沈南星的後背。
“哇——”
原本有些迷糊的沈南星,喉頭一陣腥甜,直接吐出了一口帶血的粘液。
談禮臉色一變,趕緊扶住坐不穩的沈南星,抬頭看向祝震川。
祝震川卻是冷哼一聲:“沒事了。”
談老太趕忙拿了水來,叫沈南星漱口。
“丫頭,醒了。”
祝震川板著臉。
沈南星:“……我沒事。”
“你當然沒事!一點破事都能叫你鬱結於心,小師叔都要氣活過來。”
“……”
談老太不高興了:“您不知道內情!”
祝震川:“啥內情,不就是手斷了怕影響高考成績?想上京市醫學院是吧,考零分也能上,我說的!”
“……”
回到院子。
院子圍牆已經全都換了,以前是土坯牆,現在已經全都換成磚牆,還用上了水泥。
不僅如此,每隔兩米還有一個立柱。
這,普通院牆真用不著立柱啊!
談老太還有些擔心:“真沒事了?”
沈南星無奈一笑:“奶,我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