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景,讓他們恐懼,但平日的訓練,還是讓他們抱著團。
但死亡的臨近沒有停歇。
一個山匪又是迅速栽倒在地上。
“弩箭。”有山匪驚恐叫道。
劇毒猛烈發作,沒了聲息。
沉甸甸的壓力,給到剩下的山匪身上。
可是黑暗,與樹林天然的屏障及隱蔽性,讓他們好似陷入一個無形的漩渦中。
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原來他們的目標,才是獵人。
壓力在無聲的恐懼中放大。
……
……
一刻鐘後,最後剩餘兩個山匪受不住壓力,崩潰大叫著逃跑,可也被飛過來的鐵丸打中,隨即黑暗中的身影刺出一劍,收割了性命。
殺人如割草。
周清迅速吃了幾顆氣血廢丹補充體力,水囊是一直隨身攜帶著。
他按著原路返回,福松依舊和那幾個厲害的山匪糾纏。
一顆鐵丸打中其中一個肩膀,突如其來的痛楚,讓那個山匪露出破綻,福松看準目標,發力。
山匪應聲倒地。
剩下的山匪立時給福松打退。
福松得以抽身。
山匪重新組織一下,繼續追擊進樹林裡。
很快又退出來,個個神色驚懼。
而這一下子,山匪中又少掉兩個好手。
沒多久,威遠鏢局的武鏢頭帶著鏢師們趕過來。
山匪們退走。
福松和周清走出來,跟鏢局的人彙合。
天亮後,清點損失,鏢局的人也發現了樹林裡的屍體。武鏢頭還認出有金光寺的俗家弟子,畢竟他們練了金光寺的外功,有些特徵明顯。
足足十幾具屍體。
夜裡,以寡敵眾。
周清和福松沒有過多解釋。
但武鏢頭等人看向福松,更添敬畏。
周清不說,他們以為這事全是福松幹的。
豈不知,福松遠遠比他們更震驚。
論武功,師弟是及不上他的,可是論殺人的本事,他現在不如師弟。果然是他老了嗎?
他腦海裡裡回蕩著周清的解釋,
“師兄,你說的,殺人最好的方法是用武器。”
“對我而言,地形和黑夜也是武器。”
周清的話,使福松心中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師兄說我眼界太窄,練不成清福宮最高明的功夫,看來是這樣的。”因為福松以為的武器,真的只是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