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又忍不住嘲笑?道:“又不是我叫你?蹭的。”
榮王府這廂氣氛鬆快許多?,不多?日,嘉然戲院也又恢複營業了?。
太子府這頭卻?沉寂多?日,自從太子幾日前面見聖上後,便寡言少語,鬱郁不樂。
耳邊還回蕩著幾日前覲見父皇之時聽到的指責聲,不絕於耳。
他?也曾盡力辯駁過說不是他?的計策,可他?父皇氣急,竟然打了?他?一個耳光。
“你?是想叫朕親自提審那個沈如春嗎?”皇帝冷著臉丟下這句話,看著面色煞白如紙的他?,冷笑?一聲:“殘害手足,無所不用其極,縱容手下殺害良民,實則德行有虧。”
皇帝不再看他?,他?眸中神色逐漸冷凝,降到看不出顏色。
“回去吧。”皇帝似乎對?他?有諸多?怨氣,只是忍著不便發作:“閉門思過一個月,若再屢教不改,後果你?也知道。”
隨即,刑部侍郎李海悅便因幾樁陳年舊案辦得不到位,被革職查辦,吏部又遴選了?新的人選來?,太子在府中得知訊息時,略看了?一眼那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新任刑部侍郎趙申,乃是林長宴那邊的人。
太子林長寧跪在府中佛像前,閉目思忖,整整三日。
沈如春已經失蹤了?好幾日,他?不敢問?沈如春如今去了?何處,三日間只複盤自己如何失算的。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差錯竟然出在那暮雪煙身上。
若是一早便除了?她,林長宴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倒是小瞧了?這個昔日的屬下,之前為了?交換政治籌碼,還將她拱手讓給林長宴,如今放虎歸山,悔之不及。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便是母後在宮中能夠替自己說說話。
一步錯步步錯,想要挽回,也不知還有無機會。
候益光在外頭輕輕扣門,小聲說道:“太子爺?”
太子不耐煩地睜開?眼睛,並?未應答。
候益光繼續說道:“太子妃吩咐膳房做了?吃的,囑咐太子您按時用膳。”
太子眸光微動,此次閉門思過,倒是連累得太子妃也無處可去,終究是對?不住她。
他?起身開?了?門,見候益光隻身一人,帶了?食盒在外頭站著,見他?來?了?,面上又喜又悲。
“太子爺,事情已經過去,老奴鬥膽勸一句,還是要早些?振作起來?。”候益光將食盒遞到他?手裡,又暗自向前走了?一步,悄聲說道:“老奴聽說,榮王和側妃今日已經動身去禮部尚書府拜訪了?。”
太子暗自咬了?咬牙,面上浮現出許久未見的猙獰神色。他?掀開?食盒,用手拿了?一個小巧的肉包出來?,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待到身上恢複了?些?力氣,他?才低聲說道:“知道了?。”
很好,他?們竟然這樣迫不及待,那他?也沒有什麼可收斂的了?。
“西?寧王那邊如何?”他?才問?出去,便看到候益光一臉為難地說道:“派人去府上問?過,西?寧王夫人近日忽傳有孕喜訊,西?寧王忙著見客,未曾回應。”
太子面上又是一怔。
好,全都翅膀硬了?,不由他?了?。